牛二柱心里一动,蹲在砖墙前反复看了看,用手敲了几下,但这些砖头太厚,从声音上难以判断墙的另一侧是空是实,但这几十块砖头确实是可以活动拆卸地,墙壁里面有什么完全是吉凶难料,大少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眼下已陷入僵局,不把这唯一活动的砖墙拆了看个究竟,终究不是了局,倒不如豁出去拼他一把,即便是毫无收获,却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
大少此时肚子里已经有些空了,肠胃里咕噜噜乱叫,浑身虚汗,手脚发麻,不过眼看有了一丝希望,却也振奋起来,挽了挽袖子,便开始动手抽掉墙砖,能活动的砖头只有几十块,大少抽掉几块砖头,看见里面还一层可以活动的砖,两层砖墙后面,就不再有砖了,好象黑乎乎的有什么别的东西,拿火折子照上去也看不太清,用刀子一戳,有沉闷的金属音发出,牛二柱焦躁起来,不耐烦再一块块往外抽了,伸进手去把剩余的两层砖头一齐扒塌了,于是神秘的砖墙上,出现了一个两米左右的窟窿。
牛二柱见两层砖墙后不是通道,不免有些失望,但里面的东西却引起了他的兴趣,想看看墙里埋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用短刀挑起火折子去照,这才看清原来墙里埋着个大铁箱子,冷冰冰黑沉沉的,看起来分量不轻,大少猛然一见,心中说不出的惊奇,难道两层砖头弄得如此严实,密不透风,竟然就是为了隐藏这么一个东西?这又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这是不是黄皮子的陷阱,故意引诱自己发现这玩意儿,只要一动,就会引来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逃命要紧。可牛二株不一样,一来胆子大,二来他也知道,这老黄皮子奸猾毒辣,你不上当便罢,一旦上当,单凭着自己的力量很难逃出去,前几次都有别人帮忙,这一次四周陷入昏暗之中,马凤仪等人自身难保,要想活命,只有靠自己了,在这种形势下,慌里慌张只顾逃命,只能越弄越糟,到还不如小心一些,留心观察,如果能从中发现一些破绽,说不定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大少想到此处,一咬牙伸出手在上面一摸,刚一伸进去,就发觉里面的温度和外面不一样,冷飕飕的,一股寒气往骨头缝儿里直钻,再往里一探,指尖立即触到一阵冷冰冰的厚重感,与此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大少全身都打了个激泠,牛二柱连忙定了定神,手往后缩了一点儿,有点儿要打退堂鼓,不过仔细一琢磨,却是没有别的退路,只好一横心,忍住那一股全身恶寒的感觉,伸手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牛二柱刚把那玩意儿拿出来,正要仔细观察一番,那东西离开墙壁,骤然变得更加冰冷,大少满头雾水,还没等放到地上仔细观察,忽然就感觉脖子后头一股冷风,凭感觉就知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靠近,大少一个哆嗦,急忙回头,却见黑沉沉的走廊里,只有无边的黑暗,除此之外,根本就是空无一物,大少一愣,急忙回头,可就在这个时候,手中的火折子闪了两内,随即便熄灭了,大少心里一动,伸手往前一摸,眼前啥都没有,那铁盒子也消失了!
火折子一灭,完全封闭的楼房内部,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牛二柱呼吸加速,呼哧呼哧的,在一片不祥的寂静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要搁别人,只怕不被吓死,当时也得昏厥过去,可牛二株到底还是胆子大,猛喘了几口起,居然就镇定下来,伸手去摸百宝囊,想再掏出火折子照明,一模之下,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原本就悬挂在腰间的百宝囊,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了。
牛二柱这一惊非同小可,别的不别的,这东西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拿走自己的百宝囊,那么要了自己的命简直也是易如反掌,那么这倒是怪了,既然如此,对方为何不干脆要了自己的命,弄这些玄虚干什么?大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