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刚刚跳出枝叶丛中,那闪电就轰然劈在大树之上,老天似乎也憋了好久,一旦得以施展,自然是声势浩大,威力无穷,耳轮边就听见轰然一声巨响,天摇地动,地面都跟着摇晃不止,大少身后火‘花’四‘射’,如同银河倒泻,一片火海冲天而起,浓烟硫磺之中,一声惨叫惊心动魄,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参天大树轰然倒塌,被雷电劈成了木炭碎屑,伴着火星四处‘乱’飞,怪鱼那庞大的身躯瞬间被劈成了焦炭,浑身漆黑,轰然坠地。
牛二柱虽然摆脱了怪鱼,可他此时距离地面还有十余米,就这么摔下去,就是不死,也得重伤!眼看着牛二柱身如重石,急速下落,离地面也就有四五米远,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喝,一道身影如同九天玄‘女’降世,疾如流星,快似闪电,从众人头顶掠过,众人只感觉头顶冷风一闪,一抬头只看到一丝虚影,那身影一阵风般到了牛二柱眼前,拦腰将他抱住,身形如同陀螺一般飞速旋转,飘飘落了下来。
就这么一旋转,将下落的力道卸去了大半,两人双脚刚一沾地,那人就势往旁边儿一带,又连转了几个圈儿,这才将力道全部卸去,饶是如此,牛二柱也被转的头晕脑胀,刚一站稳,脑袋里嗡的一声,当场就栽了下去,那人也站立不稳,脚下踉跄,接连倒退十几步,才算是勉强站稳了身形?
牛二柱双手撑地,‘迷’糊了好一阵儿,几乎把胆汁吐了一个干净,这才缓过劲儿来,扭头一看,身后那人正是马凤仪,此刻五姑娘脸犯红‘潮’,‘胸’口一阵起伏,看来方才那一阵惊吓,连带着出手过于迅猛,也有些虚脱。大少心里一热,嘴里有千言万语,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乱’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师弟,我走之后,你们那边儿可好?”
五姑娘自然也知道现在的处境,把心里话勉强咽了回去,也不动声‘色’的回答:“师兄放心,你走之后,倒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等你等得有些担心,方才听院里热闹,大伙儿公推我出来看看,这才凑巧看见方才的一幕,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身后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没有乌云,更没有‘阴’天,就打了这么大一个雷?”
牛二柱一声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自己被困在地下室的事儿,看来已经明白了,应该是那黄皮子捣的鬼,自己绕来绕去,只怕就在那几块砖头里打转,可是那怪鱼是怎么回事儿?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引来天雷?这一连串疑问,把牛二柱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一时之间一点头绪也没有,就算是有,当着众人的面儿,也不能说,大少摆了摆手,正要说话,忽然就听一个声音道:“道长好手段,俺老张佩服,不过刚才是怎么回事儿,还请道长明言,还有那几个人离奇死亡的事儿,道长既然出来,想必已经有了头绪,还请说个明白?‘
不用问也知道,说话的是大帅,牛二柱心里恨得牙根儿直痒,心里话,要没有你,老子还不至于这么狼狈,方才你叫当兵的开枪,显然是想把自己一块儿除掉,现在却来倒打一耙,还来问我,天底下多么恶劣的流氓无赖,都没有你厚颜无耻!不过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现在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哪里还敢说别的?牛二柱一声冷笑:“帅府里的命案,已经有了点儿头绪,至于刚才的事儿,恐怕就不用我多说了,想必大帅比我清楚!”
牛二柱这话,看似有些莽撞,不过眼下里,也只有这么说才对自己最有利,张作霖已经动了杀心,你就是一位讨饶,他也不可能放过你,在人家家里,连理由都不用找,直接一枪毙了你,阎王爷都不敢管。可是如果话说的软中带硬,明白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一些内情,大帅就会投鼠忌器,反而不会立刻下手,如此一来就有了余地,不会把事情彻底做绝。
果然,大少这话一说,张作霖脸‘色’数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