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活腻味了,他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明里打的是铁公‘鸡’的旗号。
后面的事儿就不用多说了,官兵果然上当,气势汹汹前来剿匪,铁公‘鸡’多少年苦心经营,终于毁于一旦,只不过他运气好,一个人跑了出来,从此以后失魂落魄,成了一文不名的‘混’‘混’。铁公‘鸡’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有心报复,无奈大帅此时已经是官府的人了,正儿八经六品武官,他一个落魄土匪,可是招惹不起,也就只好忍气吞声,每天‘混’吃‘混’和消磨日子。
那时候人人都吃不饱,‘混’吃‘混’喝更不容易,这一天正是隆冬季节,天气冷得能冻死狗,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有粮食的好歹还能果腹,没粮食的也只好喝几口水充饥,铁公‘鸡’从一早上起就饿的头晕眼‘花’,冒着雪出来打算‘弄’点儿吃的,可人家一听见是他,谁也不肯开‘门’,铁公‘鸡’转了一大圈儿,愣是一无所获,因为肚子里没食儿,更觉得寒风刺骨,实在走不动了,只好找了一块避风的地方烤火。
屋漏偏逢连‘阴’雨,铁公‘鸡’烤了一会儿火,身上正有些暖意,思量着熬到天黑,找一户人家进去偷几个地瓜吃,可还没怎么想好,天上飘飘忽忽,竟下起雪‘花’儿来,不但下雪,这西北风更加猛烈,吹到人身上就跟刀子一样,夹杂着雪‘花’往人脖更子里一落,更叫人苦不堪言,铁公‘鸡’烤火都烤不成了,骂骂咧咧站起来,跺跺脚打算回家。
铁公‘鸡’刚一站起来,不经意抬头一看,立刻就吓了一跳,这雪下的太大了,四周灰‘蒙’‘蒙’一片,看不真切,只有前面高山里林影摇动,还算清楚一点儿,铁公‘鸡’心里一动,这种天气,最适合打猎,山上野‘鸡’c兔子比比皆是,这大冷天的,野‘鸡’实在冷的厉害,就把脑袋扎进雪堆里,一动不动,你过去就像拔萝卜一样,一手一个,绝不费力气,而且这时候野味儿还‘肥’,吃起来满嘴流油,等到开‘春’,可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铁公‘鸡’想起野‘鸡’的味道,嘴里口水直流,肚子里就更饿了,当时一片吃‘肉’解馋的心肠按耐不住,立刻兴匆匆跑回家,把家里的老棉袄c二棉‘裤’都翻了出来,不分好歹穿在身上,这时候天寒地冻,准备不足,真就有可能冻死,铁公‘鸡’收拾停当,拿了一把平时用来防身的扎枪,也不管他老娘饿了多少天,一溜烟儿就直奔山上。
说起铁公‘鸡’老娘,也是个命苦之人,铁公‘鸡’当了土匪,鱼‘肉’乡里,她没跟着享福,净跟着挨骂了,如今儿子倒台,连饭都吃不上,这日子更过的如同地狱一般,铁公‘鸡’急匆匆跑出去,老太太既不知道他干什么,也不敢问,只能坐在冰凉的炕头儿上,默默祷告,祈求佛祖保佑,她这‘混’蛋儿子可别出事儿。
先不说老太太,但说铁公‘鸡’,这小子一溜烟儿上了山,本以为随便溜达溜达,就会满载而归,谁知道溜溜转了有一个钟头,别说野‘鸡’兔子,就连个‘毛’儿都看不见,这小子灰心丧气,不但没了力气,肚子里更加饿得厉害,有心下山,可转念一想,下了山还得照样挨饿,倒不如多转一会儿,兴许瞎猫碰上死耗子,还能找到个‘鸡’崽子啥的。
铁公‘鸡’虽然没有下山,可刚上山时候的雄心壮志早就没了,只是漫无目的的溜达而已,这时候,风雪更大了,北风夹杂着雪‘花’,吹的满地积雪‘乱’飞,眼前一片朦胧,连路也看不清了,铁公‘鸡’就像个游魂似的,恍恍惚惚在山上‘乱’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后来实在冻的不行了,抬头看前边儿似乎有一个土丘,正背着风向,似乎可以避避风,当下里啥也不顾,脚下加紧,踉踉跄跄的赶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铁公‘鸡’眯着眼睛一看,这地方密密麻麻,周围都是土丘,高低起伏,看着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