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家‘门’,怨气聚集,自然就原来越重,也是凑巧,那些大兵举枪‘射’击,全打在了尸体身上,这人刚死,尸体柔软,自然一打就破,那冲天的怨气通过伤口喷‘射’而出,尸体的重量自然也就减轻了。
铁公‘鸡’虽然没有琢磨明白,可大致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如今后边儿追兵堵截,那子弹就像不要钱似的满天飞,就算是打不准,时间长了也危险,这老家伙本来就是巨寇,生‘性’狡猾,哪里肯吃这个亏?当下里一把抱住那尸体,一低头就钻进了树林之中,至于那汉子是死是活,这时候就顾不上了,这叫做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那些大兵见对方钻进树林,也是后悔不迭,要是平常,贼人钻进了树林,这事儿也就罢了,这年头儿各种草寇多如牛‘毛’,管也管不过来,一般都是打跑了就行,从来也没有赶尽杀绝过。今天大概也是如此,可这些大兵刚要收队,后边儿西里呼噜,又跑来十几个,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精’悍无比,都是那营长的卫队,这些人可是带着命令来的,死活也要把尸体抢回来,到了这儿二话不说,见了要逃跑的就是一枪托,拔出手枪来‘逼’着大兵们往上冲!
虽说都是当兵的,可人家是营长的卫兵,身份就比一般的士兵高,更何况还带着营长的命令,这就更没有啥好说的了。当兵的挨了打,也不敢声张,硬着头皮端着步枪就往山上冲过去,铁公‘鸡’这时候要是大步流星,估计追也追不上,谁知道到了林子了,没走几步,脚底下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重心一失,扑通一声就摔了下去。
铁公‘鸡’这一跤摔的鼻青脸肿,几乎没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看,脚底下别说石头,连块石头子儿都没有,这一跤摔得有些莫名其妙。铁公‘鸡’暗叫倒霉,嘴里吐了一口,咒骂一声,抬‘腿’还要跑,刚这么一动,脚底下又被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得比刚才还惨,而且还来了一个嘴啃泥,几乎把‘门’牙给磕下去。
铁公‘鸡’几乎当场晕菜,这尼玛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地方邪‘性’,有什么东西不让自己走?要是平时,这老家伙心里起疑,绝对不敢再走,如今大兵追的急,‘性’命堪忧,也就顾不得细想了,老家伙四下里看了看,除了一些荒草,地上啥也没有,他怕草丛里有东西,净挑着没草的地方走,原以为这一回平安无事,谁知道也就走了两步,身子又是一歪,扑通一声,摔了一个昏天黑地!
这回铁公‘鸡’可感觉出来了,问题不是出在脚底下,而是出在身后,只要自己一迈‘腿’,身后就有一股力量往回拽,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铁公‘鸡’心里一颤,满头冷汗当时就下来了,战战兢兢回头一看,只见怀里那尸体一只手往后伸着,那时候‘女’孩儿穿的衣服都宽大,那胳膊上的袖子被撕开了,一片破布挂在身后一棵树上,死紧死紧的,也难怪自己一迈‘腿’就会摔下去。
铁公‘鸡’脸都绿了,伸手就去扯那袖子,富贵人家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按理说那玩意儿一撕就开,谁知道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死活儿就撕扯不开,铁公‘鸡’满头大汗,又不敢放下尸体,正在那儿纠缠不清,那大兵们可就追上来了。都有命令在身,谁也不敢怠慢,这些士兵也是训练有素,上了山根据声音判断,很快就‘弄’清了铁公‘鸡’的藏身之处,倒也不急于开枪,而是迅速分散,把老家伙牢牢围在当中,这才开始往前移动,慢慢缩小了包围圈儿。
这铁公‘鸡’就是悍匪一个,你说他有多懂军事,那是胡扯,不过几十年枪林弹雨,经验还是有的,比那一般的士兵还强上一点儿,一边儿撕扯一边儿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儿,士兵们上山,他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见他们围而不歼,就知道大事不妙,当下里也不顾撕扯尸体,把身子一蹲,静静伏在草丛之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