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扬扬,居然飘起了雪‘花’!大少忽然觉得有点儿明白了,这白雾之中玄妙无比,应该是用距离代替了四季的变化,你走到哪个区域,就会呈现出哪个季节的特征,只不过这又是为了什么?这种诡异的变化又是因何而来?
牛二柱心里开始没底了,这种事儿他可是第一回遇见,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就是有经验,连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白扯。大少举起手,连击了三下,他要和王亚樵会和,这地方雾气昭昭,害怕倒不至于,不过一个人,毕竟形单影只,出了事儿连个接应都没有,倒不如把王亚樵叫过来,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大少击掌三下,这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也显得分外响亮。牛二柱击掌之后,便不再移动,一心等着王亚樵的回应,不过这事儿也是奇了,足足等了有一根儿烟的时间,王亚樵愣是一点儿反应没有,不但没有听到脚步声,甚至连移动和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四周里依然是一片死气沉沉的白‘色’,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了牛二柱一个人一样。
大少心里是七上八下,他可了解王亚樵,这人可是个靠谱儿的人,跟卜发财不一样,他要是听见动静儿,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这么长时间都毫无反应,只能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根本没听见,而是听见了也过不来,这要是第一个可能还好些,要是第二个,那完了,不用猜也知道大师兄一定出事儿了,回想起来,自己这事儿办得的确有些鲁莽,现在到好,不但棺材看不见,连王亚樵也搭进去了,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少到底不甘心,试探着又击掌三下,这一回倒是有了反应了,不过却不是王亚樵移动的声音,而是浓雾深处,也不知哪个地方,也传来了拍掌的声音,啪啪啪,不多不少,也是极为响亮的三声,牛二柱可算是服了,心说你不赶紧过来,自己在那儿瞎拍个什么劲?难道你忘了咱们之间的暗号儿?大少心中苦笑,正‘摸’不着头脑,忽然心里一动,不对,这么二的事儿只怕卜发财也做不出来,王亚樵是个‘精’细人,断然不可能!那他拍掌干什么?是叫自己过去?难道就这么会儿功夫,师兄发现了什么不成?
牛二柱越琢磨越对,当下也顾不得多想,顺着声音就找了过去,那声音听着‘挺’远,可没走几步,眼前模‘摸’糊糊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儿。牛二柱到底‘精’细,也没敢贸然过去,而是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师兄,是你吗?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是你就答应一声儿,这地方古里古怪的,咱哪都得加点儿小心!”
对方毫无反应,依旧一动不动,大少心里起疑,因为离得近了一点儿,牛二柱看的有些清楚了,这人背对着自己,肩膀子一动一动的,似乎在做着些什么。大少顿时警惕起来,他知道前面儿的如果是王亚樵,就绝对不会不出声儿,这人神神叨叨,一句话没有,十有不是师兄,当然,也有可能他听不见,不过如此近的距离,只怕是放个屁都如同山崩地裂一般,你要楞说听不见,那可有点儿自欺欺人!
大少暗中已经做好了准备,蹑手蹑脚到了这人身后,现在看清楚了,从背影来看,应该是王亚樵没错。大少为了以防万一,悄悄把匕首‘抽’出来,出其不意大喊了一声“大师兄!”,这声音可就不低了,别说在深夜里,就是集市上,估计对方也能听进,不过纵使如此,对面还是毫无反应,这可就不对了,别的搁一边儿,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声音,你要说听不见,那只有聋子,要说对方假装,那也说不过去,人总得有个反应的过程,突如其来一嗓子,最起码你得哆嗦一下!
牛二柱不在犹豫,这要再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对方绝对不可能是王亚樵!大少不声不响,把手里的匕首一晃,可就奔着这人下了毒手了。牛二柱虽然功夫不行,可是这一下却是突然发难,又准又恨,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