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不敢再靠近,只得随着半仙退回院中。牛二柱此刻疼得钻心,上气不接下气,勉强吸口气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有人给咱们下毒?即便是下毒,这些虫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半仙虽然也有些隐隐作痛,不过似乎并不妨事,蹲下身去翻了翻众人的眼皮,又看了看那门口的毒虫,忽然淡然一笑:“雕虫小技,不必太担心,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上路,不过也不打紧,这东西比障眼法也强不了多少!”
“不过,”半仙忽然回头,语带诧异的说,“你家里的地势布局,怎么这么奇怪?不像是活人居住的阳宅,倒像是死人的阴宅,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住在这种地方,居然相安无事,但也是绰绰怪事,看来此地出现这种怪事,倒也不算奇怪,可是别处也就罢了,你家后院那间正房邪气冲天,已经导致了天地晦暗,气机不稳,这倒是颇值得担忧,你我师徒之间,自然无话不谈,二柱,你可不能撒谎,那间房子到底住的是什么人?”
牛二柱顺着师父的手指一看,立刻吓了一跳,连腹中绞痛也顾不得了,那间房子不是别处,正是老祖母的卧室,半仙果然眼光独到,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不过大少怎敢说实话,这话一说俩人一碰面,十有要打起来,牛二柱支支吾吾,赶紧用话搪塞:“师父,那个那个地方停过死人,自然有点儿邪气,我平常都不敢往那屋儿去,您老就不要在意这些东西了,还是赶紧救我们脱离苦海,哎呦。哎呦,师父我这儿疼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半仙忽然摇头:“不对,四人纵然怨气冲天,也断然不会达到这种重天动地的地步,看来那里颇有蹊跷,我得过去看看!”说罢,也不管牛二主如何,竟然抬脚直奔后院儿,大少在后边儿紧拦慢赶,可惜因为肚子疼,使不上劲儿,在加上也不敢拦得太过分,竟然让半仙冲进后院,到了门前,二话不说,抬腿一脚霍地把门撞开!
牛二柱一捂眼睛,完了,这你妈可坏了大事儿了,半仙嫉恶如仇,祖母来历不明,一身邪气,俩人一见面儿肯定得打起来,谁输谁赢搁在一边儿,关键是自己到时候咋办,到底帮谁合适,半仙有栽培之恩,祖母有养育之恩,这两边儿孰轻孰重,大少可是掂量不开,不过后来大少一咬牙,得了,今儿就是今儿了,我可不能让他们动手,到时候宁可让他们打死我,也不能叫他们自相残杀!
大少打定主意,正要说话,可睁眼一看,立刻就傻了,屋里空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大少心里纳闷儿,原本自己出门的时候祖母就不在,难道过了这些天,就没回来?那些不对呀,既然祖母不在,那那一股子邪气是怎么来的?难道师傅看走了眼?牛二柱在一边儿胡思乱想,半仙却是连道怪哉,翻箱倒柜找了半天,见实在没有什么发现,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后院儿。
眼下还有一群病号儿,半仙也就没来得及多想,叫马凤仪到厨房弄了一些柴灰和锅底灰,摘下门口大柳树的叶子,捣烂成汁,混合在一块儿,叫众人吞了一些,说来也怪,治病都需要一个过程,可众人吃了这东西,就跟神仙一把抓一样,等是肚子里就不疼了,半仙又叫大少等人端来余下的灰烬,一人吐了一口吐沫,全部倒在门口那些毒虫的头上,这一下不亚于沸汤浇雪,那些东西叫都没叫一声,就地一滚,化做漫天黑气,不一时便消散在夜空之中。
众人钦佩半仙法力高深的同时,心中一股疑惑也越来越重,牛二柱自然憋不住一肚子的话,开口便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半仙又是一笑:“这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邪术,只不过是利用食物相克的道理,让你们腹痛不止,然后又在门口弄了这些成型的邪气,看意思并不想取你我的性命,只是吓唬一番而已,我原本以为必然和后院儿的邪气有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