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干了,还是没人敢出面应承,这事儿危险太大了,谁的命不是咸盐换的,哪里肯轻易冒险?马四爷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也毫无办法,只得暗气暗憋,告诉手下,明天继续开会,不选出一拨人来,谁也也不许干别的。
说到此处,赵三儿一阵叹息,谁家里没个事儿,要真让这事儿给拖住了,家里老婆孩子谁管?他这么一说,在场众人也是一声长叹,低头不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牛二柱何等聪明,心中一动,想起早上的事儿来,赶紧问道:“三哥,您说四爷让大伙儿开会,是就几个把头们去呢,还是所有兄弟都去呢?”
“那自然是所有兄弟都去,”赵三儿答道,说完话,他忽然看了牛二柱一眼,又补充道,“当然,以兄弟现在的地位,也算是一方把头了,但是帮库是帮中重地,离不开人,四爷就没有把你算上!”
赵三儿这么说,是怕牛二柱误会,埋怨马四爷不叫他开会,可大少那里管的了这些?他想的是早上的事儿,马四爷既然召集兄弟们开会,不叫自己也就罢了,那个送一个铜板的人既然没什么事儿,怎么不去?而且自己还问过,他愣说不知道,显然不是帮会里的人,而且四爷现在有这么大的事儿闹心,肯定不会叫人对付自己,这事儿恐怕另有蹊跷!
牛二柱把这事儿存到心里,当时可啥都没说,众兄弟们攀谈了一会儿,到了掌灯时分,牛二柱新官上任,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众兄弟选了一间饭馆儿,要了满满一桌子菜,开怀畅饮。宾主尽欢,自不必细提,等到席终人散,已经是半夜时分,众人各自道别,牛二柱哥儿仨送了一程,返回于家老宅安歇。
这一顿酒喝得昏天黑地,除了马五之外,牛二柱和卜发财俱是酩酊大醉,回了家,二话不说,倒头便睡。大少这一觉睡的甚是香甜,梦中是又发财,又娶媳妇,忙得不亦乐乎,可到了后来,这梦就变了味儿了,立面山精水怪,应有尽有,到了后来,竟又梦见那个送钱的叫花子,上来拉住马凤仪,扭头就跑!
牛二柱一着急,酒醒了一半儿,当时就清醒了,抹了一把脸,才知道是一场春秋大梦,心里不禁哑然失笑,刚想躺下再睡一个回笼觉,猛然听叫外边儿传来阵阵哭声,声音甚是熟悉,大少一个激灵爬起来,侧耳一听,暗叫不好,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卜发财的。
牛二柱连衣服都来不及披,风风火火跑出门外,顺声音一找,竟然发现帮库的门大敞四开,里面传出阵阵痛哭,此时马凤仪也已经有了知觉,俩人几乎同时来到门口,互相对望一眼,牛二柱打头,马凤仪殿后,一起冲向库房。
进去一看,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卜发财一个人,抱着装钱的大筐痛哭流涕,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冲上去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筐里空空如也,连一个大子儿也没有了!
牛二柱强作镇定,吸了一口气,连忙询问卜发财怎么回事儿,卜发财哭哭啼啼,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大少心中焦躁,上去给了他一脚,大喝道:‘三兄弟,你这是要急死人哪,有话快说呀,有啥事儿咱们商量着来不行么?“
卜发财被牛二柱一踢,顿时明白了点儿,把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原来卜发财睡到半夜,因为口渴醒了过来,想起帮库里一千多块大洋,越琢磨越美,这得怎么花呀,回头买几十亩地,娶个老婆都现成儿啊。这小子酒还没醒,居然拿了钥匙,直奔帮库,搂着一筐钱睡觉去了。卜发财又睡了一会儿,就觉得怀里的筐晃动不止,三耗子心里纳闷儿,睁眼一看,顿时惊得面如土色,只见那些雪花白的大洋居然飘到空中,最前头那块闪着绿光,一闪一闪的,撞破窗户纸,直奔西南方向飞去,余下的钱一窝蜂一般,随着那钱,忽忽悠悠飞出了帮库!一一by:87942204368064376|214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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