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出院？”

    叶笙歌头也没抬，也没看他，直接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

    须臾，她换好衣服出来，拿起桌上的收费单出门。

    护理刚想拦。被席墨年的眼神制止，叶笙歌穿过走廊慢慢的朝着前台那边走去。

    大厅里，一位nǎinǎi抱着孙女在打吊针，孙女委屈的窝在nǎinǎi的怀里，“nǎinǎi，要是我长大了，你抱不动我了怎么办？”

    nǎinǎi慈祥的笑道，“到那个时候，自然有人会来抱你，你就不需要nǎinǎi了。”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nǎinǎi，我要永远和nǎinǎi在一起。”

    “好，好。nǎinǎi永远和你在一起。”

    nǎi孙俩笑着走远，叶笙歌目送着他们走远了，才收回视线，去办手续。

    出了医院，叶笙歌去了一趟火葬场把nǎinǎi接回来。一路上，她抱着冰凉的骨灰盒，想起医院里那对nǎi孙的对话。

    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道，“nǎinǎi，现在轮到我抱你了。”

    ……

    叶家门外，萧谨言背靠在车门上，脚边是一地的烟头。看见叶笙歌回来，他一扫脸上的yīn霾，跟了上来。

    “你nǎinǎi下葬了？你怎么也没叫我陪你？”叶笙歌没理他，她将nǎinǎi留在了山上，和爸爸在一起。那里很清静，不需要任何人去。

    想罢，叶笙歌自顾自的打开门进去。然后再萧谨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门关上了。

    萧谨言忙道。“笙歌，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叶笙歌依旧往前走。

    “席家和萧氏的扩展项目彻底黄了。”

    叶笙歌依旧往前走。

    “他肯定是在报复我，我就说席墨年这个人太小气。他连我都不放过，更别说你了。”

    叶笙歌还是没理他。

    “叶笙歌！你nǎinǎi和你妈妈的死，难道你就这么算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打算逃避，但是我上次就告诉过你，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就算真的只是意外，这个意外也是席家造成的。要不是席家设计你坐牢，你怎么会突然去看望你爸爸？”

    这一次，叶笙歌终于停下了脚步。“你想怎么做？”

    萧谨言顿时一喜，“我们合作吧，本来我们就是有婚约的，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愿意跟你结婚。”

    “为什么？”叶笙歌回头看了一眼萧谨言。月下笙歌还在的时候，叶家就配不上萧家。现在叶家倒闭了反而萧谨言要履行婚约？

    萧谨言一愣。片刻才笑道，“因为我发现我爱的人还是只有你，你放心我已经说服我爸妈了，只要你同意，他们不会阻止。”

    “不了！”叶笙歌厉声拒绝。“郝甜挺好的，你不要辜负她。”说罢，叶笙歌大步走进屋。

    身后萧谨言不死心的喊道，“你误会了，我和郝甜只是朋友。”

    叶笙歌蹙了蹙眉，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第一次，她发现叶家这间房子如此的大，大到没有一丝温度。

    萧谨言还在外面喊着，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半个月后的开庭她真的坐牢了的话，那么叶家真的就完蛋了。

    叶笙歌闭了闭眼睛，看着空dàngdàng的餐桌暗暗握拳。不会的，她不会让叶家完蛋！

    ……

    晚上，叶笙歌包了饺子，还做了淡菜虾子汤。

    桌上摆了四副碗筷，她给每一个人都盛好了饭菜。

    暖黄的灯光如梦如幻，她笑着一一叫着，爸爸，妈，nǎinǎi，这是我们大家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