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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后就立马拟了剃发易服后的清朝发式一道奏章,向顺治帝建议在全境范围内给汉人剃发,其中有几句说道:

    “陛下平定中原,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之从陛下也!”

    顺治当时才刚刚七岁,全权大事全部由摄政王多尔衮一人说了算。多尔衮等人本来就是蛮族性格,被孙之獬这一阴激,深觉其言甚是有理。回想历史,自以为辽c金两朝是由于“汉化”最终导致了皇族的消沉。孙之獬的进言,正好挑起多尔衮的警惕之心,想先从形式上消除“汉化”的潜在危险,先下手为强,先给全体汉人来个“满化”,强迫剃发!

    恶法逼人,本来渐趋平静的江南地区,顿时如水入沸油般四处暴散起反抗的怒潮。一六四五年六月,清廷再次传谕:“近者一月,远者三月,各取剃发归顺。”这使得剃发成了绝对命令。如此野蛮的“留发不留头”,引发了江南汉族人民的强烈反抗。从苏州开始,抗争怒潮波延而起,常熟c太仓c嘉定c昆山c江阴c嘉兴c松江,处处义旗,人人思愤。清军王爷多铎大肆镇压,江南胜地,顿时血流成河。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家族宗法儒学为源的中国人,或许能把朝代兴迭看成是天道循环,但如果有人要以衣冠相貌上强迫施行历史性的倒退,把几千年的汉儒发式和盛唐袍服变成“猪尾巴”小辫,这不仅仅是一种对人格尊严的侮辱,简直类似精神“阉割”的大痛。而且,在明朝人心目中,以这种“夷狄”形象活着,死后一定有愧于祖先,再无面目见先人于地下。原本已经降附的地区纷纷反抗,整个中国大地陷入血雨腥风之中。

    不过,报应真迅速。一六四八年秋天,因为受人钱财卖官,孙之獬受弹劾,被夺职遣还老家淄川。天道好还,这老贼恰好赶上山东谢迁等人起义。义军攻入淄川城,孙之獬一家上下男女老幼百口被愤怒的民众一并杀死,“皆备极淫惨以毙”。孙之獬本人被五花大绑达十多天,被押期间,五毒备下,义军百姓在他头皮上戮满细洞,人们争相用猪毛给他重新“植发”。最后,把他的一张臭嘴用大针密密缝起,然后把老贼肢解碎割而死。

    从中国文化发展的角度来看,这孙之獬比之吴三桂还有耿精忠的爷爷耿忠明等还要可恨。耿精忠自己和那个早已经死去的便宜爷爷没有半毛钱的瓜葛,只是老天就是会开玩笑,让他这个同名同姓之人替代了历史上真正的靖南王!自己痛恨那些出卖了自己祖宗之人,既然此刻自己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将这一切给改变过来!

    曾经已经忘掉的事情现在再次强烈的浮上心头,脑袋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当年剃发易服的情景。虽然清廷下达剃发令之时,自己方才出生不久,但是这二十来年的成长,也听了不少,看了不少。结合自己后世二十几年的经历,越发的对这脑后的金钱尾巴感到讨厌起来,就连身上这套锦衣也觉得万分不舒服。

    “王爷,何故面色沉重,且久久不语?”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这一下子老长时间都不吱声,而且表情不断的变化,最终那么的难看,吓了李光地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李光地犹豫了一会,还是出声问道。

    耿精忠转过头,看了看李光地说道:“李兄,可看出这路上行人的不同了吗?”耿精忠指了指路上的这些行人,虽然此刻路段上只有十来个人,但是还是有新移民与老移民的。

    李光地听的这个问题,有些疑惑,这能有什么问题,难道是有盗匪?不对,这乃是吕宋岛啊,完全就是马尾军的地盘,而且岛上所有的敌对势力全部都被扫荡了,难道是当地土著?也不对,这里是新河南县的地界,有陆战军保护又靠近马尼拉城的,哪里会有土著敢来撒野。王爷问道问题肯定和这些无关,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李光地也只比耿精忠大了两岁而已,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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