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了,这里人来人往,有贩夫走卒,有乞丐流浪汉,有小资白领,还有学生、有老人、有小孩。我在想,他们里面有没有和我一样遭遇的人,也许有的比我更惨吧?
我挂了个电话给父母,母亲接过电话,平静的说:“娃,工作不顺心,就回来吧。” 知子莫如母,老妈的一句话又勾出了我的眼泪,我有点哽咽的说:“妈,我放假了,回家看看你们二老,明天就到家了。”电话传来了兴奋的声音:“娃,我和你爸都盼了五年了。”然后,听到母亲叫父亲买ròu,包饺子的声音。我挂了电话,擦擦眼泪,今天的眼泪竟然多过我这有生以来所有流的眼泪。
父母头上都已经有了白发,仿佛又比五年前老了二十岁。老妈看到我,眼泪流了下来。我搂了老妈的肩膀,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笑中带哭道:“今天要团聚,你哭什么啊。”老爸也颤悠悠的道:“哭啥子啊,娃今天回家,该高兴才是。”老妈急忙擦掉了眼泪,笑着说:“我今天高兴。”
祖屋被卖掉之后,父母一直在堂叔的家里。尽管堂叔一家人都在外地,但是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我决定,给父母盖三间房子。城市的房价买不起,可是在自己家起三间房子,只不过是城市的一个卫生间的价格。
我每日都心神不宁,只要听到警车的声音,我就心惊ròu跳。我带着父母吃遍了街上的所有小吃。父母很自豪的跟着我,看到亲戚,总是骄傲的说我在外面如何了得。我苦笑。
三间房子很快就盖好了,我算了下日子,已经回来快一个月了,再不回去,老爸老妈要怀疑的。他们这次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没带王洁回来。也许,父母要比我想象的知道的多?父母总是用海洋一样的胸襟在包容着孩子。
我必须走了,新闻上已经报道了投资担保公司诈骗的事,我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被警察抓走。
我决定自首吧! 我顺理成章的进了监狱,但是心里无比踏实,连睡觉都没这么香过,最近几个月,我从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放风的时候,我看到了孙大脑袋。他一点也不惊讶,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丫丫的,我早知道你会被别人卖了。”
我苦笑:“丫丫的,知道也不帮我一把,你就缺我这个伴吗。”孙大脑袋若有所思道:“你小子不进来一次,还要继续残害人家小姑娘,还会一直认为自己聪明无敌,所以人都是傻子。让你吃吃苦头也行,你丫丫的,就是一傻B,非要装什么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这次我没有反驳,孙大脑袋说的对,如果事情没有发生到这一步,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丫丫的,原来你才是聪明人。”
孙大脑袋貌似很有智慧的说:“这酒和女人,实在是害人。你若不为女人,也不至于落到这步天地,我要是没有喝醉,也不会进来吃这免费的饭。”
我自嘲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逍遥法外,这社会就没有了公平正义,尤其是你丫丫的,做了那么多坏事,早该进来改造了。但是,我唯一不服气的是钱刚、赵颦儿两个人,如今却逍遥法外。”
孙大脑袋拍了怕我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丫丫的,还惦记赵颦儿那,不过,你放心,这俩人,早晚也要进来,做人,可以狠一点,但是处处做绝了,自己也就没路子了。这俩人,都是把路给走绝了。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去了,他俩自然也会进来。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孙大脑袋是不是会什么占卜星相,麻衣神算。三个月后,我被放了出来,警察说,集资诈骗案已经调查清楚,我对担保公司的运作并不知情,是钱刚和赵颦儿为了逃脱责任,让我做了法人代表。
钱刚和赵颦儿进来了。据说,我自首之后,钱刚就公开和王洁同居了。王洁怀了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