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法院那边能不能改判,这个,我真的作不了主。”
江一航身体蓦地一僵,他一脸歉意地转过头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一脸愧色:“仁河,对不起。但是,我只有娥眉一个妹妹,她这么多年,过得并不好。”
夏仁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把江一航扶了起来,低叹一声:“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这么为难。我们是兄弟。”
对江一航和徐桥柏,他十分感激。
一个为千寻守护49%的股份,一个手里拿着2%的股份,在最后时刻站出来支持千寻坐上夏氏董事长的位置。
江一航起来以后,在沙发里坐下,为难道:“娥眉当年执意要和钟峰毅离婚,从前,我不理解,我觉得女人嫁男人,只要男人不打老婆,还能给老婆钱花,甚至给老婆一点生活空间,这对于女人来说,就已经是幸福的事情。娥眉告诉我,她不愿意将就。我那时候以为她心里有人了,这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年,娥眉始终都是孜身一人。我觉得她是真傻,不愿意与钟峰毅将就,宁愿抛下瑜衡都要离婚,自己却又并没有把日子过好,还死撑着说她过得很好。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也许,她一个人过,是要比与钟峰毅一起过,更幸福。”
夏仁河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是夫妻,总是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江一航苦笑了一下,无奈道:“当初钟峰毅一直希望凭借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让我早点把股权过户到千寻的名下,其实我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幸好,守住了。”
“多谢。”夏仁河真诚地道谢。
江一航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身为夏氏的法律顾问,本该如此。只是,现在我已经到了公私不分的地步,钟峰毅本来该死,我却因为娥眉的请求而来求你。”
“不要紧,都是过去的陈年往事了,死刑这种事情,本身就很残酷,终生监禁,已经是很严酷的惩罚了。娥眉,过得还好吗?”提到江娥眉,夏仁河不由地问道。
江一航摇头:“她一直说过得好,可是谁知道呢。早些年还在修阳生活,前几年去了英国,之后就没了音讯,发了几张照片,看上去倒是不错。”
“过得好就好。”夏仁河点点头。虽然十几年不曾见面了,但从前到底是老朋友,提起来,也会觉得有点亲切。
江一航实在觉得自己没脸再呆下去,起身告辞,夏仁河知道江一航心里别扭,也不强留。
稍后便给柯爵打了电话,让他想想办法给钟峰毅改判,五十岁的人了,其实判个十几年,出来也就六十多岁了。人生短暂,十几年的徒刑,已是很严苛的惩罚。
千寻说得也对,看在千寻在钟家生活的那十二年的时间里,钟家对她还算不错的份上,凡事留一线。虽然,他们善待千寻是带着目的,但到底没有得逞,他们又何必咄咄逼人,落井下石?
柯爵那边很快便给了回复,钟峰毅的案子,因为确定袁新平是主犯,钟峰毅只是从犯,改死刑为有期徒刑十五年。
钟峰毅被改判了,钟瑜衡之前贿赂过,却并没有帮任何忙的法官立即给钟瑜衡打电话,告诉他,法院改判了。
钟瑜衡无比高兴,立即再给那个法官送去了五十万。
法官收了钱,连连表示,以后会再给他活络关系,各种打理,争取减刑。
钟瑜衡更高兴了,又再给法官转了二十万,各种拜托他以后一定要照顾好爸爸。
他的心里,越发坚定了要去帝都发展的信念。
他这一刻,真的把一切都看明白了,与钱权比起来,爱情就是狗屁。
他钟瑜衡从前就是蠢,才会看不清这一点。看,人家夏千寻多聪明,转身就高兴地嫁了帝都大少,当起豪门阔少奶奶,不知道有多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