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恩盘坐于山顶已经有两个时辰,心中总感觉对不起李创,想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无意与清白。
在日头升起的时刻,那美丽诱人的橘红色,让他对生命再次充满了渴望之情,总感觉就这样死去,有些对不起人,更对不起自己。本来博览群书,想在这个世界中有一番作为,不想总是助纣为虐,平生所学终不得施展。
好容易碰到李创这传说中的‘破军星’,多日里接触下来,总感觉他的魄力不够,自己也知道用兵一时,要养兵千日。但这李创有事没事的鼓捣震天雷,对他本有的激情,已然落入低谷。
他总是在想,震天雷那是小孩子的玩意,虽然我们都信心满满,一但在战场上出个什么差错,自己老命不保还是小事,两千多兄弟的命就这样没了,就更不要去谈所谓的梦想了。
也是李创曾经问过自己梦想是什么,才使自己对这个社会重燃希望之羽翼,铁了心思跟定了这虎虎生威的李创。
进来却感觉心绪不宁,火气有些大,就连最基本的防备心里都已经失去,他感到了自己心中的急躁。
“看来还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哪王自用的反应超出我的预料,”顾君恩看着升起的朝阳,深深地呼吸着高山上清爽的风,心情似乎也是轻松很多。
“我该下山去与大王说明白才好,这样才不会生出误会,才能叫兄弟们同心同德,而不认为老夫会在关键时刻出卖兄弟,”顾君恩因坐的时间太久,腿脚有些酸痛,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朝阳下显得有些沧桑。
随着飒飒山风,凌乱的发丝刮扫着疲惫的脸庞,再次留恋观望远山,顾君恩转过身来,惊讶地张大了嘴。
“大王!你来了!”
迎着朝阳的面孔,充满了阳刚之气,正微笑地看着疲惫不堪的顾君恩。
“先生想通了吗?”
上前扶住了没有站稳的顾君恩,李创的声音如同挂满朝气的骄阳,温暖如春,没有一点责备之情。
“唉!”顾君恩叹气摇头,“相通了,但也没想通!”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若是高杰c李过听来,必定傻在那,甚至脾气大发都不一定。
李创笑道:“先生之心,在下自然明白。”
拉着顾君恩的手,李创就像哄孩子似得,“先生活的太累心了,作为饱学诗书之人,梦想的基础就是现实,这个道理不用说你清楚,所以,请你理解在下的苦衷!”
“大王,属下是恨自己无能,不能为大王出谋划策,还要在关键的时候拉大王的后腿,属下惭愧啊!”风过林间,呜咽着穿梭于山间。
“先生是耿直之人,在下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若身边兄弟皆如先生般,做人如水,清澈透明,哪才是求之不得啊!”
“我不是如水啊,是敌我不分,像个傻子被世人耻笑。”
“先生不必自责,随自成下山去看看震天雷的威力,你就会相信我们的梦想有多么现实,时间不是用来ng费的,这样简单的道理,自成怎会不明白,呵呵”
“自成?”顾君恩眼睛突然变大,吃惊的表情像是将鸡蛋放入口中,却无法咀嚼的样子,“你为什么要取王自用的表字,发生什么了?”
“取其表字借来一用,用以取信于人,正所谓义字当头,他已经是我们现在最值得亲近的朋友了。”
“朋友,乱世之中这样的字眼,真叫人心情沉重,”顾君恩看着已然冲进山谷的炊烟伴着晨雾,肆虐地翻滚着独有的神秘,“自成这个表字好啊,闯遍天下,自成一格!不错,不错,君恩预祝我王,荣登塔顶,造福四方!”
“多谢先生之意,自成力有所逮之时,自然不放过任何机会,”李创急忙扶住跪倒于地的顾君恩,“你我私下里交谈,先生不必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