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这样的话在任何时代,都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李创说出来当然也不是玩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得人心不一定能成就梦想。若是失去人心,那更是连希望都没有。
如今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军人哗变在如今这个乱世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士兵们打死王国,可能是愤怒过度,有可能是真的想杀他。究竟是不是想造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造反是他们唯一的路。
动物群体生活时都有领头雁c打头羊,造反的路上,更需要有人带头。这是一份责任与魄力,更是对一个人的信任。李创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并当场刺杀金县县令,便是表明起义的决心,这比任何语言都更直接c更明了。
李创是冷静的,还有一个人与李创一样的冷静。
眼前这幕情景早在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来的早些而已,这个人就是顾君恩。
此时的部队依然行进在开往金县的路上,神采飞扬代替颓废,是这支部队唯一的变化。
大旗依然是明晃晃c金灿灿c大大的‘明’字,在帅旗‘杨’c先锋旗‘王’与一众‘张c王c李c赵’的各色旗的簇拥下,显得更加威武张扬,彰显大朝风采,而其旗下的众兵,心中却均澎湃着许久以来没有的热血。
“大王,”顾君恩自从造反的那一刻,对李创的称呼也是有了改变,他认为这样叫出来,才能更显得李创高人一筹。李创无奈也只能由着这群人叫了。现在他是首领,所有事都得亲自决策。所以顾君恩在行军的路上,把握时机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今我部已经脱离官兵的钳制,就需要有个方向才行!”
“朝着太阳走,这种感觉不好吗?呵呵!”为缓和与众人的关系,提倡平等c的风尚,李创曾反复强调过,确是适得其反,众兵叫的更是殷切,无奈下只能随时表达自己的随意。
“凡事皆由大王抉择,属下听着便是,但”顾君恩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恭敬与拘谨,但他还是想说出心中的想法,只因为他认为李创是明白大理的人。
“先生有什么话,说来就好,涉及近千人的生计问题,我们自然要考虑的越周全越好!”
“是,大王!”顾君恩心中瞬间得到放松,他知道这个大王并没有变,依然是那个义气c直爽的李把总。
“如今我部哗变金县,算是对张献忠部与王嘉胤部的一个响应,不日便会惊动陕西总兵杨鹤。如今我们前有杨鹤,后有原总后杨嘉谟,不如”
“不如取道关中,返回陕西,联合众义军,一起将这义军这块蛋糕做大!”
“大王英明,属下正有此意,但是,蛋糕是什么?”
“呵呵,就是你最喜欢吃的羊肉馍馍,”李创对顾君恩的细心与直言,很是赞赏,至少今后多了一位给谋略有研究的人,不然还真是苦恼如何去展开这个局面。
“陕西一定要回去,现在杨总兵已无暇顾及我部哗变,他们只想进京勤王,捞取些功名,顺便在皇上面前露个脸,但是这个脸他是不是能露出去,还真叫人怀疑啊!”
“兵家言‘军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甘肃部别说军饷,连每天吃的粮食是不是能筹集到,都成了问题。”
顾君恩像是等候李创说话般,很有深意地看了李创眼,接着说道:“眼下如我等义军不下二十几支,转瞬间便崛起于秦晋之地,只有联合起来,估计官军也撑不了多少时日。”
“联合吗,说起来很容易,但真是涉及到各部生死之时,有多少头领又能将‘义’字当头。”对于顾君恩的推断,李创并不敢苟同,叹气道,“眼下大明天下已无安静之地,脚下的甘肃,北面的延安府与太原府,东至沿海,到处都是举旗造反的人,但均是各怀心腹事,没有一个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