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结义之事,算是一番热闹。
李创长田见秀与刘国能一岁,被尊为兄长,见秀居次,刘国能再次之。
刘国能横扫半个陕西,名声也不是随意盖的。不到半天的时间,众喽啰便为李创准备好了众多年货。
骑乘的骡子,宰杀来吃的猪c羊,小米c白面。应有尽有,直叫李创感叹不已,竟不能很快地适应乱世,谋求生存之策。
感叹的同时,心中亦是热血澎湃,端起酒碗对刘国能c田见秀道:"二弟c三弟今日之情,来日必涌泉相报!"
"兄长说的哪里话,既是兄弟必然相濡以沫c同生共死,今日兄长落难,得弟弟相帮,乃是我与三弟的荣幸。"
"二哥,读了几年书,说话就是不一样。弟弟我粗人一个,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我知道一句话’他日若遂凌云志,敢叫黄巢不丈夫!’,干!"刘国能虎头圆脸,处处爆发着股股虎气。
"干!"
几碗酒下肚,刘国能抹着嘴边的酒水道:"他人都说哥哥是’破军星’临世,却为何不借机领众兄弟打出一片天地。"
"呵呵!"李创摇头叹道,"不过是道士欺骗人的说法,你确信了。要知道,他只想骗到老爹的银子。兄弟心中虽有凌云之志,终是欠缺个机会。"
田见秀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说法,刘国能却不这么认为,哈哈笑道:"这些事,怎能胡说。"
"二位哥哥不如这样,"刘国能执着地相信,’破军星’降临人间,就会有天意,"我们占卜一下如何!"
"好,不错!"
听到占卜之说,一向儒雅的田见秀亦是激动起来。
其实所谓的占卜,不过是流传于民间的赌博之法。闲来无事之时,人们会他来麻醉自己的神经,用以抵挡对这世界的困惑。
不断的杀人放火之时,用以忘却血腥的方式,往往会使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望着地上厚达半尺深的积雪,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飘洒而落的雪花,令李创心中更加宁静。
沉思片刻后,洒然道:"也好,玩玩而已,我们也不会丢掉什么。"
今时的赌博如同家常便饭,只要超过两个男人的地方,几乎道具遍地都是。
如果有人承诺为谁谁讨个老婆,十人中会答应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因其自己活下去,都困难的很,那有钱来养活老婆孩子。
但若是有人说,咱们赌一把的时候,估计十个人得有十一个人冲上去,掷色子时那种期待的刺激感,是所有人都不能躲避的。
听得老大们要与天赌个输赢,一色的羊骨骰(t一u)子,整整六只,被整齐地放入蓝边大碗之中。
小喽啰恭恭敬敬端了过来,"老大,走着你唻!"
"闯哥!"高桂英内心中充满了不安,这种没有定数的玩意,有可能会毁掉’闯哥’的侠名。
"阿英,天太冷,你先进窑吧!"微笑转身,根本无所谓的神情,哪里有半点紧张。
"这只是赌输赢的玩意,你们怎能拿来赌闯哥的命运?"责备的口气一涌而出,令田见秀c刘国能赶紧狂抹着没有汗水的大脸。
"桂英姐姐是爱之太过,担心也是说的过去,我们是结义的好兄弟,不过玩玩而已,"刘国能若不是因为李创在身边,估计要用怒吼来对待高桂英了,与他心中女人都是伺候男人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对,只是玩玩,不影响我们对闯哥的崇拜,"端来骰子的喽啰并没有离开,他可不想错过如此刺激的时刻。
"天道何意,都是你我不能左右的,现在不过是满足好奇心,打哪说三道四的老道一个嘴巴而已,"李创随意地说着,右手伸出,自然地将六只骰子抓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