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找到这批物资的下落。”
“嗨,太君,没问题。”谷家福听到加藤的话,感觉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看到加藤水杯没水,谷家福连忙跨过几步,陪笑着给续上水;
“喂,开始吧。”加藤也没看他,直接朝旁边站立的王宝奎喊道,
“嗨,太君。”王宝奎正脸朝加藤弯腰敬了个礼,
“把他们押上来。”王宝奎朝外喊道,
一群日伪军端着枪两边押着中间十几个人,从西边走过来,站在西边的百姓惧怕地躲闪一边,自动让出了一条小道,几个日军在前面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壮汉,壮汉额头上像是被刀子划过,从额头至左腮,一条发黑的深沟,不时还流出鲜红的血液,头发蓬乱,几棵杂草还挂在头出兵工厂的机器,藏哪儿了。”
“嗯,你的继续。”加藤竖着耳朵听着并不时点着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谷家福急忙又给倒上,边倒边说,
“最边上那个,是我们村的谷青山,属他最坏了,”压低说着,谷家福瞪了顾青山一眼,
“听说,他是我们什么农会的会长,他肯定知道机器的下落。”嘴一撇,得意的谷家福,头不自觉地晃荡起来;加藤听他说得有些道理,点点头,谷家福咽了口唾液,接着说道,
“太君,我看,先把那两个小八路放到铡刀上,吓唬吓唬他,没准儿,他就说了。”
看到加藤对自己出的主意很满意的样子,谷家福兴奋的两手上下反戳着,不知怎么放了;
“嗯,你的,皇军给你撑腰,你就开始吧。”加藤说着,向后伸了个懒腰,
一听让他说算处理这些人,谷家福乐的真想买挂鞭放放;那边谷寿元看到皇军来给他出气,美的他嘴角歪起来,金丝眼镜内的一双眼睛已咪成一条缝了。
向前跨过几步,谷家福整理了一下衣领,面对着本村群众,咳嗽一声,算是润了润嗓子,
“乡亲们,啊…。”谷家福顿了顿,
“咱们可是祖辈都是一个村的人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啊,本来咱们无忧无虑的相处,耕田交租,你们说,我们家亏待过你们吗?”
“大斗进,小斗出,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就是呀,交不起租子,你们就打人,抓人。”
人群中有人在低声反问着,
听着群众的反问,谷家福脸上红一块、紫一块,为了压住场子,谷家福大声吼着,
“你们别说没用的,你们去打听打听,哪个村不是这样,我们家已经不错了;可你们呢,勾结八路,成立什么农会,硬逼着我爹交出地契,那可是我们家多少年挣来的,你们就是不劳而获,就是太他妈欺负人了…。”说到激动处,谷家福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
“分我家的地,还批斗我爹,我爹都那么大岁数了,你们忍心吗。”谷家福说着,从眼里挤出两滴眼泪,
“你们仗着八路给你们撑腰,哼,我看这次谁来给你们撑腰啊。”谷家福扫视着群众,趾高气昂的左右晃荡了几步,接着说,
“农民就是种地交租子,养孩子,就凭你们能变天吗?”
“你的,快点。”不远处的加藤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朝谷家福喊道,
“嗨,太君。”谷家福急忙回过身躬身点头,又立刻转过来,
“老少爷们,该醒醒了,没有必要替八路扛着了,有知道兵工厂的物资藏哪儿了?你出来跟我说,你们没看到那儿还绑着咱村的人嘛,你们要不说,他们可就蹲大狱了,快点说吧,我能等,皇军可不等啊。”说完,谷家福四下张望着,
群众好像没有听懂谷家福的话,静悄悄地既没有人挪动步伐也没有人言语,仿佛都在这儿耗着,只听见火把“滋、滋”的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