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骄傲的时候,学业也比较重,便也跟着不再理她,再之后,二人见面便有些疏远了,甚至有些时候对于笑脸相迎的张幼荷,他便也露出一个微笑,而对于面无表情的张幼莲,却也跟她报以同样神情。
所以在初听到张幼莲来找他讨教课业的时候,张祺安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随即就背着手,不用下人去通知,自己先一步去了张幼莲的院子。
待他透过窗子看见背着手站在桌子旁老老实实写大字的张幼莲时,张祺安也恍惚了一下,他都有这么长时间没看过自己妹妹了。
说来也好笑,同住一处宅子里,细算下来,两人得有三四个月没见了。
也是此刻见她瘦了,张祺安才意识到,张幼莲被关了三个月禁闭,期间还受了一次伤,伤在额头,而他却没想着问过一嘴。
踏进房屋,张祺安四处看了一眼这间小书房,没什么装饰摆设,就是简单的书架和床榻,桌子和椅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木头,一旁的镇纸更是最为简单的长条黑木镇尺,既不是鸡翅木黄梨木也不是翡翠和田玉,甚至走近了都可以闻到墨汁那股呛人的刺鼻气味。
没有清香,也不淡雅,只有一股隐约的臭味。
这种味道他在别人的身上闻过,就是市面上最常见价格低廉适合给初学者练笔的墨而已。
他的妹妹,长公主府的嫡长女,曾经的宁定县主居然用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张祺安的脸沉下来了。
“流水啊,你说我的字是不是大有长进啊。”张幼莲知道有人进来,可还不知道是她来了两个来月还从未见过的那个同胞哥哥,只以为是流水端着厨下的糕点回来了,便美滋滋的问。
张祺安沉着脸,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上前几步,张祺安侧身打量了一眼张幼莲写的大字,随即紧皱起眉。
“这就是你写的大字?”张祺安的语气并不是那么的平和,隐约带着一分训斥。
惊讶的转过头,待看见一个有几分熟悉可对她而言又是完全陌生的的少年,张幼莲恍然知晓,这边是那位学霸张祺安了。
“哥哥。”张幼莲望着他,张口叫道。
在那一瞬间,不知怎的,心里的怒火和想要说出口的训斥在看见她笑颜如花的小脸时,突然地就消失不见了。
深吸一口气,张祺安轻轻点头,也露出了一分和缓的神色:“我听说你有一些学业上的疑惑想要询问?”
张幼兰点了点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先请张祺安坐下,随后才说起了自己的事。
“哥哥也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在家养伤,错过了上一次的三月测评,所以现在还是留在十班,下一次的测评很快又要来了,妹妹,妹妹恰好在初班一小班,若是我们做了同班同学,我”吞吞吐吐的,话说到一半张祺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后点头:“那就这样,以后每天你下学之后先完成你的作业,然后我再给你讲一些课堂上的学识,你便努力学吧,这次怎么也要从十小班离开才好。”
见张祺安一副万事皆可的样子,张幼莲紧张的心连忙放下来了。
开玩笑,在现代那么复杂的各种考试下都有押题一说,如今有了全学年组第一的学霸亲自给她补课划重点难道她还会倒数第一不成!
“倒是你这个字,还需要仔细练练。”张祺安话题一转便说到了桌子上张幼莲刚刚写好的几页大字上。
随着张祺安的目光看过去,张幼莲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然后就见张祺安面无表情的拿起拿几张宣纸,随后看都没看一眼,“哧”的一声便将张幼莲写了有半个时辰的两页大字瞬间撕成废纸。
张幼莲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僵硬着表情,张幼莲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