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特别偏远的小县去做个县令,直到过了好几年身体越发不行了,才辞了这个官位。
后来便到了书院做一名中班的先生,教授的也是他最擅长的文史这一块。
别的学生或许不会三个月便升级到上一个班级,但是六个月九个月怎么也会往上动一动的,同时,九小班的最后几名也会被分到十小班来。
每班的十个小班采取的都是轮换制,直到年末考核,正常学子两年便可晋升下一班,也偶有如张幼荷这般学霸型人才,一年便可晋升。
而张小花,在初班读了三年好不容易晋升到中班之后,头一年果然在十小班蹲了整整一年,对于张老先生而言,恐怕张小花就是那种他最讨厌的学生吧。
所以张老先生对于张小花就要比别的学生更为严厉一些。
文史讲究的是文学历史,从古往今来的各个大儒,再到一些经史名著,都会一一的给她们细细的讲解,张老先生除了主要带他们十小班外,偶尔还会给其他班级的学生们上课。
对于女学生而言,学习经史典籍不过就是让她们多为了解一些,不求甚解,但总要知道那些人那些事,再有便是背背书写写字,总的来说还算是比较轻松的一门课。
然而,这种课对于曾经的张小花而言,却是特别催眠的一节课。
首先,张老先生年过七十,走路慢慢腾腾不说,说起话来也好拉个长音,且说到妙处,还会得意的晃头晃脑起来。
再者,张老先生会经常叫学生帮他诵念诗文,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找自己比较得意得学生,张小花从来都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所以有了催眠,睡起觉来又完全不会被发现,张小花在上张老先生的课时基本全程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很奇怪,就是这样的一对师生,却因为几个大字让彼此双方都对对方产生了仇恨。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张老先生用他惯例的拉着长音的语调念着诗经上的文字,底下年轻的小姑娘们也同样跟着大声朗读。
耳边是清脆的读书声,外面,有知了在树梢上发出不停歇的鸣叫。
夏日的暖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吹在小女孩的脸上,绕过她的发丝,交缠着抚摸过她的耳畔。
从未有一刻张幼莲的心如此的宁静,波澜不起,好似曾经那个年代,一样的夏天,朗朗的读书声仍响彻在耳边。
文史课的作业一般都是当天诵读的课文背诵和默写,也不是很多,一篇诗经节选,几页纸就能默出来,除此之外还有每天两页大字。
一节课的时间是正好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中间会休息一刻钟的时间,大概十五分钟,然后是上午的第二节课,一天共有四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两节,中午会在学校的食堂吃饭,下午从未时开始上课,就是一点,一直到晚上酉时过一刻钟算是结束这一天的课程。
初班每个月休息五天,中班每个月休息三天,高班每个月休息一天,并且高班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选择留宿在学院的班级。
像是张幼莲的嫡亲兄长,就在锦绣学院的高班,有时候也会留宿在学院里。
上过了文史,便是一堂纯女学的课程了,刺绣。
看着分到自己眼前的这块蓝色方布,张幼莲不禁有些头疼。
但是显然,这一门教习刺绣的女先生也并没有对张幼莲报以多大的期望。
刺绣不仅对于张幼莲一个现代人而言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于曾经的张小花而言,也是极为折磨人的。
张小花的性格本就有些毛躁,做起事来更是快手快脚,但也三心二意,经常马虎眼,让她静下心来坐在那里刺绣,且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简直跟要了她的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