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先是张幼莲的一顿摇晃,然后就是她磨磨唧唧的嘈杂声音不断地传进耳朵里。
那会儿张幼莲也实在是真的忍不住了,才不得已张嘴干呕了一声,但也幸好没吐在人家小姑娘的衣服上。
可是别忘了,那会张幼荷的手还抓着张幼莲胸前的衣襟呢,而后在张幼莲惊天动地的呕吐下,张幼荷直接松了手快速后退。
借着那股劲,动都不能动的张幼莲直接翻身一头栽倒在自己绵软宽大的锦被里,像是一条恶心的虫,蠕动着自己的身体,然而谁知道她那会着实是是在承受不住那股恶心简直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大肠小肠十二指肠都从嘴里吐出去。
直到梅兰将她重新放倒躺好。
好一会,张幼莲慢慢的把那股泛起来的恶心劲压下去,不敢睁眼睛,害怕又像刚才那样吐得天翻地覆,尽管心里面明知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身体上的难受直接的影响了她整个人,脑子昏昏沉沉的,再也听不见那些人说了什么,耳边的喧哗吵闹声渐渐远去,张幼莲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张幼莲有那么轻微的感觉到,比起先前,这会似乎要好多了。
慢慢睁开眼睛,模糊的烛光照亮了一室的昏暗。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远处那原木色上了浆糊了纸的雕花窗棂,随后才是张幼莲下意识在屋子里寻找的烛光。
明亮的蜡烛被人罩在一个麻质的灯罩外,转而透射出淡淡的光晕,恍然间照亮了一室的昏沉和寂寥,打开了通往千古时代的桥梁,那么静,却又那么远。
她不敢大幅度的动作,感受到脑门上的清凉,就慢慢的伸出手,然后轻轻地摸了摸那是什么东西。
动作引起的头晕让张幼莲情不自禁的皱紧了眉,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那应该是一条温凉的毛巾。
闭上眼睛,张幼莲开始回忆着这几天的事情。
那天下了班,外面正下着雨,她记得她开着车,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不时的左右擦着玻璃上的雨珠,她因为害怕,不敢太快的开车,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似乎从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张幼莲记得她好像是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就是漫天的黑暗,将她瞬间笼罩。
再然后,张幼莲慢慢的打量着浅粉色的帐子,似乎就到了这了。
她没有那么多的惊讶和不敢相信,脑子里一阵阵的晕眩以及大段大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的从她的眼前闪过。
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去看这个和她同名的张幼莲小姑娘短暂的一生十二年究竟都是怎么过来的,懵懂的时光及一些已经化作零星碎片的记忆纷纷交织而来,印象最深刻的几件事情现在也成了张幼莲了解的最多的事情。
重新闭上眼睛,张幼莲想让自己继续睡过去,说不定这样下次醒过来还能还好一些。
还没等睡着,旁边突然传来说话声,倒是把张幼莲吓了一跳。
“小姐醒了?小姐一定饿了吧,这还有厨下端过来的白粥,里面加了糖和盐,小姐要不要吃一点?”
张幼莲睁开眼睛,慢慢的转着头,这才看见原来就在这张床旁边的脚踏上还躺着人,也是个小丫头,估摸也就十来岁的年级,此刻正坐在那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她。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浮现了曾经的张幼莲对她的评价:像个傻子。
忍着那股头晕,张幼莲费力的吐出了一个:“好。”字,随后又是一阵头皮抽搐。
软糯的白粥入口,温度不凉不热正好适中,似乎多多少少的缓解了她心里的焦躁和不安,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逐渐浮现在脑海里。
张幼莲微微皱眉,原主张小花死之前最不甘心也是印象最清晰的几件事简单而直观地充斥进她的记忆,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