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忍无可忍,低声咆哮,“是你想拖我一起下水!”
“不。”他摇头,“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参与,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和交代。”
“解释什么?解释你想做好人却去卖毒品,但又说不出什么理由。而我现在不能做正常的事,只能听从你的一切安排?”
他用眼神表示默认,发动车子前,说了句:“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保证她的安全她很想爆粗口。
一路上,她总在回想他说过的这句话,似乎从语言和行动上来看,总能区分出两个人,一个是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好人的他,另一个则是卷土重来复入误区的他。
她被这两种模式的他搞得晕头转向,以至于对即将去的地方也没那么在意。
周屿正开车进市区逛了一圈,找了个饭馆带她吃饭,两人静幽幽地找了个角落,话也不多,像很久以前一样默契地吃着。
出来重新坐上车,他突然盯上她的腿,目光幽深。
他即刻便问出来:“撞你的人,你认识?”
她迟疑了一下,回答:“不怎么认识,见过几次面。”
他看着她,就像在陈述一桩见过的事实。
“他在医院找过你很多次。”
“撞了人,愧疚补偿是应该的。”她说着动作轻微地揉了揉受伤的部位,“你刚才说严重了,不会有后遗症的。”
周屿正注视着她低下去的后脑勺,“你是不是听别人说起过什么?”
她抬头:“什么?”
他却撇开视线,说:“你是个聪明的人,不应该会那么轻信别人的三言两语。”
“至少别人愿意说。”她笑着补充,“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车子最终还是开到蔓子的住所楼下,路两边挂着昏暗的灯光,一如他们先前刚走时候的模样。
她侧身推门下车,几下子都没成功,发现还落着锁。
蔓子回身等待他动作,却听他突然问道:“你会不会开车?”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记得他今晚上根本没喝酒。
他脸色也不见疲惫和困倦,她静了会说:“你可以找代驾。”
周屿正愣了愣,才甩头过来捉住她胳膊,重复道:“我只问你会不会开车?”
她直截了当:“不会。”
他快速接过话:“不会就去学。”而后考虑到她的脚,像是领导对下属放宽了要求一样,“等脚伤完全好了再去。”
她很是不解:“我为什么要学车?”
周屿正回答:“开车是一样技能,有总比没有好,你可以没车,但不能在有车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操作。”
蔓子听得一阵茫然,说来说去没说到重点,起码对她来说,这事没有十足的必要。
就算她学出来,也没有想要买车的需求。
但她没说没反驳,她心里清楚,这事一旦由他说出口,就像是拍板敲定,不再做更改。
她现在的生活轨迹,有了他的参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性自由。
每当正视他的脸他的眼睛时,她想起当初算命的说过的那些话,一面告诫自己,一面又在放纵自己的思想,时间久了,思想变得愈发顽固,他的身形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好比几天后,他如约兑现所说过的话,让何毅带她去驾校学车。
教练是提前约好的,有二十年的驾龄,一对一的指导教学,将所要学的步骤讲给她听。
期间,她有些想不明白,忍不住打断何毅:“为什么我需要学车?”
何毅跟在周屿正身边,两人连外形条件都有些相似,只不过他的眼神比起周屿正要更显得冷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