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走,但能去哪儿。
去日本?
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或许是要走的事对人保证多了,她自己都觉得该马上动身。
回到家再对今天的事经过一番细想,却不由困惑,何时这个阴暗的圈子,也把江源拉了进去。
当然他是站在正义的立场,这一点让她心生敬仰,至少他不会是因此而退缩的人。
蔓子理着台面上的杂物,想起陆慧明天要来,觉得有些可笑。
她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期待。
等忙完一切,她躺在小沙发上,赤脚轻轻揉捏白天可能伤到的关节部位,那个地方还泛起酸意,痒丝丝的使不上劲。
静夜,她关掉外间的灯火,只余卧室床前的暖光灯,伴随着柔和舒缓的轻音乐,眨着眼睛看天花板沉思。
久而久之,视野空旷,那里出现一片白光,中心点缓缓走来一个身影,由小变大。
一双脚落地沉稳,信步朝她走来。
虽瞧不清那张脸,她却笃定是谁。
他在她十米开外处站定,侧过身子,光线照过他的侧面五官,显得硬朗立体,嘴巴微微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楚,感觉身不由己,无形中被后面的力道禁锢住,双臂动弹不得。
因为害怕而挣扎,全身某处却传来异样,她仿佛被人扎了一针,神色怪异地回过头,有不明液体像毒虫一样正流进自己体内。
死寂的背景下,突然传来断续的拍掌声,多带有报复的快意。
她绝望地低头,满脸痛楚。
惊醒的时候,床头的灯还亮着,音乐声将她渐渐拉出梦境,一切如初。
蔓子静静喘气,看着房间内熟悉的一切,身体上得到了放松,才痛快地呼出一口气。
揉了揉四肢,仿佛亲身经历了梦境中的束缚恐惧。
那情景太后怕,令她不由捂紧了被子,盖住周身的凉意。
隔日。
陆慧像是走马观灯似的在本就不大的空间内转悠,她看的多数是自己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偶尔拾起一本书翻阅,放下后又接着拿起几张包裹着旧塑料封套的cd,略感惊讶地说:“想不到这些你都还留着啊。”
蔓子坐在沙发上,平淡地看着眼前对一切都充满新奇的女人,就好像是初来乍到,东拉西扯。
一个小时前,陆慧打电话告诉蔓子,飞机已经降落在浦东。
她一身简易出行装,一只包一副墨镜,打了出租就到小区楼下。
这个已落旧的地方,即使她离开了,也不曾多数光临,倒是让自己的女儿在这里住了多年。
“妈,你坐下来吧。”
蔓子说着又觉得不妥,女人香水味好似又换了一种,盖过了她原先室内的茉莉香,格外逼人的嗅觉,即使打开窗户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陆慧转了个身,在她身旁坐下,视线还停留在小小的空间内,像是扫视过去的模样,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她困惑了一会儿,瞥过头看蔓子的脚,语气轻松地说:“看你已经能走,我倒也不担心了,待会儿有时间,跟我出门一趟吧。”
蔓子抬头,不太明白:“要做什么?”
陆慧坐近点抱过她的肩膀,撸着她的头发,声音充满少有的讨好:“跟妈妈的朋友们见见,她们都是行内领域的著名人物。”
蔓子闲着没事,也将就着跟她出了门。
结果人一到约定的地点,她便想要临阵脱逃。
这哪是见老友,分明是借着机会给她双重下套。
在场的除了她们母女俩,另外还有两个人。
坐在陆慧旁边的女人年纪约摸五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