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江翰时,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身上瞬间释放出浓烈的杀气,即使她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恨意,屋中的几人仍旧感觉到了。
就连一直低着头的司马魁也吃惊地看向她。
当他们想要再探究时,那股杀意却消失不见。
少女抬眼看向离她最近的慧真,波光流转间险些迷了人的心智,不点而朱的樱唇轻启,俏皮中点了些许委屈:“我饿了”
人醒了便是没有大碍,穆子恪冲司马魁使了个眼色,司马魁立即会意,转身出去,门外响起他洪亮的声音:“老板,给我上些清淡的饭食,再炖个鸡汤来!”
苏挽青在塌上的时间长了,全身说不出的酸涩难受,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床边的慧真赶忙伸手扶她。
苏挽青停住动作,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她不说话,慧真有些尴尬地缩回手,干笑了两声:“苏苏,是我啊,和你一起在张宅同生共死的慧真哥哥啊。”
苏苏?
慧真哥哥?
此言一出,萧煜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上,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回身坐到方才画符的桌子旁,虽然依旧是那个样子,眼中却多了些看戏的玩味。穆子恪出身不凡,从小受的严格教养让他做不出什么失礼的事,但是此刻他却有些被慧真的肉麻惊到了。
苏挽青被慧真的样子气笑了,看了他良久,就在他沮丧地想要收回姿势的时候,她伸出胳膊搭上他要扶她的手,借力起来,将一旁的外衫罩在身上。
一旁的萧煜和穆子恪显然都有些意外。
这个世界虽然男女之防并不严重,但是肢体接触还是十分敏感的,但对于苏挽青这个活了上千年的女巫来说,一切世俗都不是她顾忌的因素。
慧真见她愿意被自己扶,还来不及高兴,苏挽青清淡的声音便传进耳朵:“慧真大师,我们也算是共患难过,比一般的路人自是多了些交情,但还不至于就兄妹相称吧?我娘可从没说过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哥哥。”
慧真精致的脸上竟然诡异地闪过一丝红晕:“那个是是情哥哥”
司马魁刚从外面点好饭菜回屋坐下,口中的茶水还来不及咽下,就被慧真惊得一口喷在了面前的棋盘上。
苏挽青皱了皱眉,这具身体她再清楚不错,单薄瘦小,面黄丑陋,慧真怎么能看上
苏挽青想着,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胸前,以她现在站立的姿势,竟然没有看到脚。
等等,这,这不是她之前的那具身体!
难道
苏挽青忙抬头搜寻,慧真疑惑道:“苏苏,你在找什么?”
话音未落,苏挽青已经行到铜镜前,怔怔地看着镜中摸着自己脸颊发呆的人儿。
回来了,连她的身体容貌都回来了。
她忍不住笑了,心中却涌起一股悲凉,前世与今生的命运交缠在一起,她还是那个她,妈妈和姐姐却再也回不来,而更加讽刺的是,今生的母亲和姐姐也不知所踪,苏家也被大火烧光,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慧真有些花痴地看着镜子前姿容绝世的少女,喃喃道:“我的小苏苏真是怎么都那么美,我太有福气了。”
同样注视着苏挽青的萧煜和穆子恪回过神来。
“”
“”
良久,苏挽青终于收拾了心情,秋水般的眸子中没有方才的感慨万千,尽是一片淡然和冷静。
由于那晚她魔力觉醒,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几个人便坐下来,慧真将那晚的经过描述了一遍,苏挽青自动忽略他煽情表白的内容,将事情大概弄了清楚。
苏挽青道:“不必客气,几位与我有救命之恩,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阿青吧。”
穆子恪和萧煜没有推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