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的眼眸看着手边的杯子,紫玉白边盏杯,他触手轻抚杯口处,银白色的发梢挡去了他的神情,安静地端坐在一边。
鵐轻将手中杯子放于茶几上,敛聚沉眸,带着肯定的语气对身旁的人问道,“你也进入过梦境,是吧。”
轻缓的嗓音传入南宫少翁耳中,他先装出一副惊讶地表情回过头看向鵐,对方幽冷的眸子凝视着他,他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入梦了?”
只不过南宫少翁平静的眼眸底中在告诉鵐,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意料到的,并非面孔上那般惊讶,面对这样的一张假面具,鵐轻轻一笑,嘴边邪魅的弧度越翘越深,黑亮眸色精明掌握了一切般,淡然说道,“果然是你。”
少女口中的那个男子便就是眼前的南宫少翁,他从一开始就将他作为最怀疑的人,羽钥是从他手上拿来的,如果是乐白的话,他会毫无保留地将这件事炫耀出来,只不过他从他拿走羽钥之时便只字未提,乐白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所以他一定不是少女在他之前见过的那个男子,单从能力上,他就已经知道。
也正是因为当少女说自己的灵气是有大空之气与冥气一同创造出来的全新灵气,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出来,与之能够产生共鸣也无非就是冥气跟大空之气。
乐白作为冥界之子,拥有的必然就是冥气,也是六界中少有的上乘之气,但是冥气跟羽气不能产生共鸣,自然不是乐白,排除接触羽钥的一人,那么就只剩下将东西交给乐白的南宫少翁了,这个拥有不亚于他的大空之气拥属者,也是六界佼佼者之一。
南宫少翁似乎现在才想起来,一脸明白地说着,神情没有任何不妥,就好像真的是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是啦,你也拥有大空之气,能够入梦也是正常的。”转而他话题一转,眉宇间透着兴味,直勾勾地打量平静如水的鵐,含笑道,“怎么,今天君少是来问,为何不能再次入梦吗?”
他眼中满是坏意,仿佛抓到了他的把柄般嬉笑着一本正经的鵐,想起梦中那道空灵的声音,眼眸中不可察觉地暗了几分,但很快也消逝而去,魅惑笑看着他。
鵐瞅了他一眼,冷冷地否认他心中那种龌龊的想法,没有看到他眼底划过的幽暗,将他这幅样子归于轻佻不正经。
“不,我只想问的是这枚钥匙到底什么来头!”他还是问着有关钥匙的问题,丝毫没有去多说有关梦中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他从心底就排斥别人知道少女的任何事,就算眼前的南宫少翁也曾进过梦中,但还是不喜多说。
“不都说了是捡的。”南宫少翁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身子向靠背一倚,一副不耐地说着,孩子般的性情瞬间暴露无疑。
鵐漠然看着他这番不符合他身份的举动,随即他细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像是在笑,但是笑容却不到眼底,黝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虽笑靥如夜色般的烟火,绽放绚丽,但是也是转眼即逝,只剩下安静的冷漠。
南宫少翁斜着眼,看着他的笑久久回不过神,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早已看出了自己的谎言。
果然,在下一秒,久久相对的那双黑眸先行转到其他地方上,盯着茶几上的杯子,缓缓开了口,不留情面地将他的所有心思给戳破了。
鵐说:“南宫少翁,你不适合撒谎,而且你所编的谎言实在是太可笑,随便捡为什么偏偏让你天界大司使捡到,却不是旁的其他人。”他丝毫不怀疑地看向他,噙着邪惑的笑意,沾了一口茶水,继续说着,“入梦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大空之气可以进去,你是仅次于那人之下拥有上乘之气的人,但是你却只能进去一次。只不过你很想知道梦中的少女是何人,自己的能力不够,便以乐白作为借口,将东西给了他,反过来清楚地知道我的性子,利用这一点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