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说鵐体内混合着两种灵气,却还不是少女口中的那种相结合而生成的灵气,而是单独两种不同的灵气,各自拥有不同的灵力。
俨然,少女自身的灵气却是由两者相结合而成一种全新灵气。
她的身份似乎更加模糊,让人看不清到底事实该是怎么样的。
鵐敛下眉头,沉吟一会后,终究还是开口问道,视线穿过花层直直射向树上少女所在的方向,双眸透着冷气,“大空之气与冥气历来不得共生,除非是拥有其灵气拥护者的一滴血,才会得以融合,否则只会身心俱毁。”
最后一句话,语气更显冷淡了,如果真的要是他想的那样,那么树上的这个少女到底是神还是鬼,就有待考虑了。
少女莞尔一笑,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鵐心中的话,虽不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并非鬼,自然也不是所谓的神,她收回笑意,温言道,“你说的没错,大空之气与冥气是两种不同的灵气,也是六界中不予相融的,一个是正气,一个却是邪气,本就是正邪不两立的两者。想要将两种灵气混合是需要正邪两方彼此献出最纯的鲜血进行血祭才可以唤醒这种灵气的。”
“血祭?”他有些惊讶地惊呼道,完全没有想到少女会如此轻松地讲出这两个字,难道她不知道她口中的这两个字是六界的禁忌吗。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犀利的眼眸盯看着树上,直逼的目光不放过任何缝隙想要看清少女此时面上的表情,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还是依然看不出什么来,除了那大片的粉色,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清晰的花瓣纹路映入眼帘中,只眼晃动了一刹,脑海里是刚才见到的白色身影,不知为何现在心中却是很想看到这个白色身影的主人。
少女与他一样,同样是看不到他现在内心的挣扎,全然不知此时的他,心中想要看到自己真面目来的远比想要知道血祭的强烈。
沉着冷静的嗓音缓缓从树上传来,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沉重,她点头应道,“是的。”
随后,她又继续缓缓道来事情的由来,“古时传说有一蛟龙危害六界,六界中人无人能够歼灭这条蛟龙,正当六界之主束手无措之际,彼时有一智者出现。其懂得天道人为之诡论,通晓天地各事,论中便记载了这条蛟龙出自六界不同邪气所产下的介质,其中力量之大就连最高贵的正气一方——天界之主也无法将其毁灭。之后他们想出了一种方法,那就是彼邪治邪,造就一个比起更加邪恶的产物来毁灭这条蛟龙,因此那一次也是六界第一次齐心协力创造出了那个魔物,虽魔物毁灭了蛟龙,但是也带了更大的麻烦。”
鵐细细听着她的话,聚眉沉思,顺口接到她的话,沉声道,“那个魔物不受控制,使其六界产生了更大的威胁?”
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无人在他面前提起过,难道这件事跟少女有关吗?看来这个六界中还有许多让人值得琢磨的秘密。
少女眼光一闪,不禁满意地点点头,“是的,那日拥有六界所有灵力的魔物不受造物者的神控制毁灭了人界,吞噬最弱的人界之人,使得世界平衡支链遭到破坏。”似乎想起了梦中所看到过的情景,少女话语一顿,脑海里满是那些哀切的悲嚎,心下一通,视线有些恍惚起来。
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她抬起手下意识地往嘴角拭去,但是手上并未有所谓的鲜红,一切不过都是她的幻觉,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梦中人群的哀求,她身心都临近其中,让她同样尝到了那些难闻的鲜血,她捂着胸口的痛意继续幽幽地说着,“那一年生灵涂炭,一切的神灵都解救不了被危害的人类,世界即将面临最大的为难之际,有两位最强之人出现,联手进行了六界中最不可触碰的禁术——血祭,将魔物封印到一个灵俑中以血下誓,生生世世那个被血祭的灵俑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