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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没有!”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薛棋微笑着,“你若怕你表哥担心,那这把油纸伞你便拿去,这个时辰还早,若是再晚些黑些,你一个人去那地方,怕是不安全的!”回屋里取出一把有些破旧却完好的油纸伞,她递与了商艺。

    “谢谢姐姐!”一把抱住了薛棋,商艺激动得就差没掉出眼泪来,“姐姐,你跟一般老百姓不同的,你身上有一种和我很像的感觉!”

    “是么?”这次的薛棋没有甜甜的微笑,或者浅浅的淡笑,而是露出了一个略显苦涩的笑,“你快些去吧,免叫你情郎哥哥等急了!”

    被这话说得商艺,脸腾的一下子便红了个透:“姐姐坏死了,我走了,改日我定会来还伞,你且等着哦!”

    响着银铃般笑声的人儿,消失在了雨帘里。望着她愈发模糊的背影,薛棋的心中又泛起了苦涩:想当初,他们司徒家在那苏州也算得上是名门贵户,自己与这商艺,不论性子还是眼神,都是如出一辙般的相似。但如今,自己已是沦为了洗衣烧饭做活换钱的粗鄙农妇,双十年华的岁数,鬓角竟冒出了几缕银丝来。

    哎,这教她如何不感叹,这世间之事,怕是变得也太快了些罢!

    现在并不是容她多想的时候,那桌上一大撂床上一大叠的衣服,还要赶紧缝补,明日便要结算了,不做好哪里有钱买米买面,哪里有钱买灯油好叫丈夫好生念书呢?

    想到这里,她便用力的甩了甩头,仿如把回忆都甩出脑中一般,强打起一丝精神,回到屋内,抱起了针线笸箩,开始了又一轮的缝缝补补。

    一边熟练的穿针引线,一边麻利的缝衫补衣,薛棋的脑中却总是浮现出商艺的身影,那副急切的想要与情郎相会的小模样,恰如曾经的自己一般。

    “只盼她,不要与我落得一般情形才好,那姑娘是个好孩子!”

    手里的针有些涩了,她抬手在头皮上蹭了几下,便又继续缝补了起来。

    这一针一线的活儿很是费心思,又费眼力,中间还要起火烧饭。一整天下来,除了与商艺在檐下闲聊的那会子工夫,竟然没有一刻休息的时候。所以,她从白天补到了晚上,从屋内补到了屋外。

    灯油也是需要钱的,既然雨过天晴有了月亮,便不要点灯了罢!她如是想着。

    大门外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自己的丈夫刘博回来了,她有些欣喜又有些畏惧,所以起身僵了僵,不知是去迎门,还是不动。

    “棋儿,我回来了!”门被敲响了几声,有些微微的颤动,年久了,这大门已是斑驳不堪,像是稍一用力,就能碎裂一般。

    听他这次回来声音清朗,不像往里那般唉声叹气,放下了针线笸箩,薛棋赶紧跑过去开了门:“回来了,可有淋着么?”关心的话,随着开门的动作,也脱口而出。

    望着眼前站着的刘博,她心里又冒出了酸楚:自己在家里粗衣破衫任劳任怨,他却精布长衫,眉清目秀的,一脸春风得意之样。看他这般好的心情,莫不是今日斗酒作对,他力压了众人不成?要不,怎的就没了平日里那种怨天尤人的抱怨呢?

    “饭菜我热着,你且上屋里等着,马上就好!”

    想归想的,但是薛棋仍然挺着精神,笑对着他。不论如何,自己抛了一切跟与的男人,心中总是还痴着的,纵然他是一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没权没柄又穷酸气十足的书生,还时常夜不归宿,但于她来说,因为爱,便都是可以忍的。

    闻听此言,刘博点了点头,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便晃晃荡荡的进了屋去,往桌上一扔,便坐了下来,别说帮一把,就连看都没看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把饭菜一一端上桌来的薛棋。

    然,那菜一上桌,他便立起了眉毛:“怎的的这般清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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