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死不瞑目的四奶奶。
原是四奶奶昨儿个晚上被沈家老太君秘密的处理了,然后便就这样丢在了池塘里,佯装是她失心疯发了,失足落入塘中溺毙而亡。
“湖儿,湖儿!”
正在凝望着来人七手八脚打捞上来的四奶奶时,沈潭突然就感觉怀里一沉,低头一看却发现沈湖唇白如纸,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昏倒在自己的怀里。
把沈湖送回了房中,吩咐着丫鬟去煮一壶“宁神汤”来。
“湖儿啊,若是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是要要了你的命了!”
心疼的把手小心的覆在她一颤一颤的双眼上,感觉那双浓长柔软睫毛在掌心里细小的蠕动着,就像一对小夜蛾在夜里轻轻的舒展着柔软的翅膀。
一抹湿润浸染开来,沈潭抬起了自己手,发现昏迷中的沈湖竟已泪眼模糊,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红扑扑的,像一只做了恶心梦的小奶猫。
沈潭抬手抚去了几颗滑落下来的泪珠,并取了被子替她盖好,心疼得像被什么狠狠的宰割着。
“少爷,老爷正在命人寻您呢!”
手中端着“宁神汤”的丫鬟推门进来了,见沈潭还在屋内,便赶紧把刚才遇到的沈家三爷院中的丫鬟传来的话,报给了他。
点了下头又嘱咐她小心伺候着长小姐,又看了躺在床上的人儿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快速的返回了父亲的房间,沈潭的心思莫名的沉重了起来,每走一步那种无法控制的不祥之感便又增上一分。
“爹!”
回头关上了房门,沈潭低低的唤了一声在房内正襟危坐的沈家三爷。
“湖儿可还好吗?”
沈家三爷端着盖碗儿低眉低眼的吹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轻声的问了一句。
本想落坐的沈潭见父亲并未令其坐下,心知这是有事便一撩前摆跪倒在地,小心的回答道:“那般场景,定是吓坏了,我已命人煮了宁神汤,估摸服了便没事了!”
“那便是好!”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脸色凝重的沈家三老爷重重叹了口气,“潭儿,今儿是八月十五该是仪式的日子,爷爷奶奶已把这重任交到你手里,晚上浩儿将由你亲手处置!”
“什么?我?!”
沈潭的心像被捏住了一般狠狠的疼了起来,只觉全身上下的热血瞬间就要结起冰来。
“之前洛儿之事,便是对你的试炼,如今你已经过考验,这屠狐重责以后便全权交与你了!”
沈家三爷似乎不明白儿子在担心什么,故全不在意,自怀中掏出了那个被红色丝绸包裹着的细长匕首,递了过去。
“爹,浩儿湖儿是众多兄妹中与我最亲的人,可,可否放过他们?”
沈潭明知已受过成人之礼的沈浩是在劫难逃,却仍旧不肯死心,抱着一试的心态不惜招来责骂。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沈家三爷一把把桌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并把红色丝绸包着的细长匕首扔进了他的怀里。
“混帐,你即将升为沈家长孙之位,是将来要带领沈家飞黄腾达的,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宿命,容不得你选!”
跌坐在地上的沈潭,看着包裹散开而滚到地上的那柄曾经要了沈洛命的匕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缠绕其上,那一夜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他想要逃,他不想要沈浩和沈湖也落得那般下场,他怕,他害怕!
沈家三爷完全没有理会沈潭此时的样子,只是咳嗽一声,便拂袖而去。
渐渐的入了夜,因着八月十五的关系,挂在天上的月亮如玉盘一般,又圆又大又洁白漂亮,只是洒下来的月光,银银发亮仿佛白雪铺了一地,泛着略略阴冷的寒光。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