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向后缩了缩脖子,跟着退到了我身后,收回了刚才那副样子,跟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那个已经完全现身的女鬼。隐隐的,能从那双如水清秀的眸子里看出丝丝敌意。
女人总是神经敏感且生性多疑的,还拥有着相当精准的直觉,所以,她能很清单的察觉出,对方出现的目的,也就会很想知道结果是什么。
伸手对那女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又倒了一杯酒用柳条搅动了几下,推到了她面前,微微的笑了笑,又让琳儿拿来了香炉和红蜡,点好之后,也推到了她面前。
可能是我的笑容令人很是窝心,于是,她便把酒气吸了个精光,还眯起了眼睛享受起香烟枭枭和红蜡烛火来了。
“你倒是知道受用!”
琳儿见她一边瞅着沉睡不醒的田琛,一边含情脉脉的眯着眼睛享用供奉,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的咬着牙缝说道。
也许是尝出她话中的醋意,那女鬼低眉顺眼儿的收回了目光,瞥了她一眼,便把注意投向了我,眼神里装满了好奇。
“你,是什么?”
这句话问得好生奇怪啊!我是什么,自然是人了,然而,心中如是想着,嘴里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的端着酒杯,一边喝酒,一边幽幽淡淡的笑着。
“我叫郭娉婷,是艺术学校的学生,自从第一天入学,在迎新会上听到了田学长的迎接新生入学演讲,他的阳光干净,他浑身上下的书卷气息,还有那副蓬勃昂然的朝气和自信,都深深的吸引着我!”说到这里,她苍白如纸近乎透明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丝微红,“从那之后,我就像一个小粉丝一样,处处关注着学长,但,只是默默的,因为,他太美好了,所以,我从来都不敢接近!”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然低得快要脑门顶在桌上了,那张小“鬼”脸儿红得快通透,就好像两块赤红的鸽子血镶在两颊上。
“你是怎么死的?”
琳儿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好转,拉了把椅子跟个老爷们儿似的,大马金刀的往上一坐,这样的坐姿配上她那张可爱的俏脸,还真是违和感十足。
“我,我,学长出名了,看着他一天一天的红起来,别提有多为他开心了,就在有一天,他去图书大厦签售新唱片,我一时赶路心切,被一个疲劳驾驶的司机撞倒了,送去抢救的途中,就死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色空瓷瓶接住了那两滴液体:这如果落在地上,便白白便宜了那土地老儿,这是一只鬼只有两滴的宝贝!
“要这劳什子的鬼物做什么?”
被这种奇怪举动弄得疑惑不解的琳儿,抓过了我手里的瓷瓶,拨开塞子反复看了又看,好奇的问道。
这鬼的眼泪很是神奇,却也是极其可怕的!
它们是世间至阴之物,任何一种阴寒之物都不及其千万分之一,若是有人集了去用以修炼阴体诡术,那定是事半功倍的。而且,这鬼眼泪如果滴入凡人后颈处,便可以瞬间把凡人的灵肉剥离,再也无法融合,所以,它很好却也很危险!
“你就从来都没跟田琛说过你喜欢他吗?”
把手中的白瓷瓶塞好递回给我之后,琳儿终于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一本正经了起来,之前那副警惕满满的样子,此时也变成了同情。
抬起头来看了看她,郭娉婷点了点头,她的越是悲伤,这店里的气温就越是下降得厉害。
掐指算了算日子,明了了一些个中原因,我一抬起左手用一根食指轻轻的点触着额头,思量着,这种事儿要不要帮?不帮,枉我为大地之母的本份;若是帮了,只怕地府里的那些个“公务员”会不高兴了。
“我不求你能帮我什么别的!”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难为,她一双精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