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早便空空如也,便望了琳儿一眼,扬了扬手。
立马会了意,几步跑进了后堂,跟着又快速跑了出来,琳儿的手中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壶冒着寒气的清泉饮,还有一个白色瓷盘,盘中放着些蜂蜜酿花。
那是一种我闲时常常拿来佐酒的小菜,就是取了一些新鲜的可食的花,以蜂蜜洒拦就可以了。
倒了一杯酒啜了一口,方才有些昏痛的脑袋似乎好了一些,拿筷子夹起一片花瓣才要放进嘴里,我突然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
“念阳呢?”
经我这么一提醒,琳儿似乎也注意到了,连忙跑去客户查看。不大一会儿,便手中捏着一个信封,面如死灰的跑了出来。
“公主,他,他不在房间!”
揭开了大氅跳下地来,我连鞋都未顾及穿上,便一把抓下了她手中的信封,并直接从里面抽出了信壤,展了开来。
(姐姐:
我知自己并非那歹人对手,但,师父派我下山便是清理这些为祸世人的家伙,故,念阳要去除魔卫道,告辞,勿念!
念阳 字)
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大半,以琳儿之前所受之伤,那歹人定不是好惹之类,念阳虽身赋梵阳门独门仙符,却也绝非他的对手,若是盲目前去拼斗,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琳儿,你跟我说,在那学士府深处的别院里,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本想掐指算算这念阳当下如何的,却掐出此事与燕娥有关,眉头急急的蹙了起来,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琳儿。
许是被我的样子惊着了,她先是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下去之后,揉了揉自己的小巧玲珑的鼻子。
“我听那齐一登称呼表哥,就是打伤我的那个男的说,说,说要寻什么‘缚枯藤’,那东西,我听都未听过的!”
“什么?”
一听这话,我那剩下的半截未凉之血也凉了下来。旁的人可能未听过那“缚枯藤”为何物,然,我却心知肚明的很。
听上去这东西不过一味药材,然,却并非字面儿上那么简单的!
这“缚枯藤”并非寻常药材,也不是用来医什么寻常病症的,它是以寻生产却足月的孕妇,剖其腹取其胎而生割取下的脐带。
若要问这东西所为何用,首当其冲会被想到的,便是那惨绝人寰的血炼之术。而这血炼之术的用处颇多,但是联想起念阳来时与我说,束阳掌门说山下有龙气却不见龙身,想必有人要用这等残忍术法,炼制“捆仙索”!
齐一登,庞大学士,齐一登的表哥,天啊,若是这么推下来,那燕娥正是足月未生产,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全身的血凉还是热了,扔下手中的信,我连忙掐起了诀来。
“公主,你要这是去哪儿啊?”
“‘缚枯藤’乃足月未产孕妇生剖腹取子而得的脐带,若是将龙筋裹于其中剖婴儿腹置入,再重新投入母体加以血炼之术便可得‘捆仙索’,之前那个你说的男人,定是那邪鬼之道,怕是他现下要对燕娥不利了!”
一边解释着,我一边拉上了她,一个遁身咒便隐了去。
“这些个混蛋王八蛋,竟想这些阴损的法子来害人,莫不是要疯了么,那劳什子的‘捆仙索’于他们一介凡人又有何用呢?”琳儿自是不理解的,天真如她只觉得这天道不公,“公主,这世人如此为恶却不可轻易杀之,连天也不收,天雷更是不响一声,然,我等妖异纵是不做恶,都要经那天谴雷劫呢?”
“傻丫头,凡间自有凡间道,而妖异亦是如此,天道之大何以顾得如此周全,世事本无常,那儿来诸多公平可言,就算是今日事我要去看,也未必能加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