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金顾胜看看四周,地上空留布袋,麻绳与布条,颜如意已不知所踪。
“我我不知道。”那手下拉耸着耳朵,噗地跪在地上。
“我打死你!”金顾胜猛抽他脑袋,怒道:“还不去找啊!”
“是是是”那手下抱头退出舱,召集上舱饮酒的弟兄一道寻人。船家鄙夷地看着奔进奔出的盗贼,嘴里叽里咕噜道:“光天化日之下劫人钱财,会有报应的!早晚进天牢!”便停下橹,坐到一旁,抽起旱烟。
“不许停船!快划!”金顾胜怒气冲冲跑来,把阔刀指着船家,道:“天黑之前必须到达扬州!”
“是。”船家丢下烟杆,不情愿地摇起桨,道:“船上出什么事了?”
“多事!”金顾胜收刀回船舱,吩咐手下的人将每个角落都翻一遍。
天色渐黑,扬州城灯火渐明,烟花腾空起,渡口的船只齐整整地停靠在一起,船上的人纷纷登岸离去。
“那书生没找着。”船上的手下云集在一起向金顾胜回报情况。
“就这么大的船,怎么会找不到一个大活人!你们仔细找了没有?!”金顾胜暴跳起来,随手拉过一个手下便抽他耳光。那些手下不敢靠近他,纷纷退到一旁。
“一定是那小子潜水逃了!”那个挨耳光的手下抬起头,闭着眼,一副拼死也要把话说完的样子。金顾胜手掌高起,正欲落下,听他这么说,笑起来,道:“你很聪明,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那小子一定是离开了。嗯,一定是这样没错。”众手下见当家的脸上有了笑容,便舒了口气,齐声笑起来。金顾胜脸色蓦地变了,啪的一声落下那巴掌,道:“到渡口了,大家打起精神!”
渡口一个衣着鲜艳的肥婆迎风而立,身后站着十名面无表情的保镖,保镖身后停放着三辆马车。那肥婆名叫笑三娘,果如其名,她嘴边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金顾胜的船只渐渐靠岸,笑三娘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片刻,船上放下一长板,笑三娘便带保镖登上船。金顾胜与她寒暄几句便领她进下舱,道:“人已经带来了。照例,先验货后收钱。”便朝手下打个手势,那些手下将室内的大箱子一个一个打开,总共有十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睡着一个年轻姑娘。笑三娘看毕,笑道:“金老板越来越厉害了,这次居然有十个人!我都收下了,照例算钱。一个一百两,总共是一千两。来人,给钱。”一保镖应声端上一个大盘子,笑三娘解开盘上的红布,一股耀眼的白光映ru眼帘,金顾胜眼前顿亮,抓起一定大银使劲一咬,逐个地检验这些白花花的银子。
“你放心吧,我笑三娘做事从来是讲诚信的。我们都做了那么多回生意了,哪一次骗过你?”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钱我收下了,你们把人带走。路上出了差错可就不关我们的事啦!”金顾胜道,“大伙帮忙把箱子抬到车上。”
片刻,十个箱子皆运上马车,金顾胜与笑三娘挥手作别。船家看着笑三娘的马车远去,摇摇头,继续抽起旱烟。
笑三娘一路笑着,吩咐保镖把车开快点。
“老板,为何每年这时候都客似云来?”一名衣着独特的保镖紧随着笑三娘问。
“阿达,这你就不懂了。有句诗不是描述嘛,烟花三月下扬州!这时候恰是三月份,是男人春心大动之季,哪有不来寻&&&欢之理啊!”笑三娘看看前方,忽然脸色一变,吩咐保镖道:“前面有官兵,小心点。”
“怕什么,这些官兵没有我们罩着能活吗?他们敢找茬,那不是自断财路?”阿达道,“放心吧。”
“今日没看到值班的张三爷,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笑三娘严肃道,“看紧箱子。”
“停!!”一领头官兵上前拦下车子,道:“装的什么?”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