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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木如夜有急事要处理要提前返回坎帕拉,所以他们把样品委托给坦桑尼亚的实验室,就一起回乌干达了。葛平秋并没有提前通知徐山,按照他的个性肯定又要来机场接,而且还是手捧鲜花的那一套,葛平秋怕尴尬,便直接回了家。
可是哪里想到,她一回到家里,就撞见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学生在床上翻云覆雨?
她开门的时候,两个人正忘情,女学生叫得很大声,以至于连她进来的声音他们都没有听到。葛平秋忽然想起,从前徐山总是嫌弃她,说:“你能不能叫一叫,在床上像个死人似的。”
她忽然很想冷笑,看了一眼满头大汗,叫得此起彼伏的女学生,真想感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演技也是越来越好了。
葛平秋敲了敲门,两个人还没有察觉,徐山一个劲儿的往前怼,闷哼着,有些松弛的屁股晃来晃去,看得人反胃。
葛平秋又敲了敲门,女学生先看到她,吓得直往后缩,拿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这套床单是她最喜欢的,去埃及的时候买的,现在只能扔掉,太浪费了。
徐山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该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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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平秋真的没想过她这辈子也会经历这么狗血的场面,当初选择徐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诚恳和善良。
葛平秋从小就是个好学生,对学习的热爱超过对篮球场上打球的男生的热爱,读完了本科都还没有谈过恋爱,父母便把徐山介绍给她。
徐山是葛平秋父母的学生,从小城市考进来,比不得别人聪明机巧,但是胜在够努力,父母都很中意他,觉得他老实,肯定不会欺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葛平秋。
一开始也是有很多美好的,比如生病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他拿着药和粥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比如凛冬日子里,他背着她淌过积水的道路;比如他总是记得每一个纪念日,会送她价值不菲的礼物;比如他脾气很好,从来不曾对葛平秋说过一句凶话。
也是有一两年感情还不错的,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大概是她开始嫌弃他不讲爱卫生,把袜子乱扔,吃饭吧唧嘴。大概是他嫌弃她不解风情,在床上不够主动,在外面不够让他有面子。
本就是细水长流积攒的感情,哪里禁得住这么多细微的琐屑,彼此磨得没了脾气,剩下的就是相敬如宾。
可到底是意难平。
订婚是双方家长的期望,葛平秋也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激情和爱慕,还有亲情和责任,葛平秋并不想改变什么,徐山也是这样想的吧。他们这样的工作性质,有一个安稳平淡的家并没有什么不好,醉心在科研里,反正这才是葛平秋的热情所在。
她不是一个相信爱情和激情的人,她觉得爱只存在少女的幻想和情人节的电影里。发小说她最好的青春都拿去跟徐山这个呆子谈恋爱去了,都没享受过激情,太浪费,她却不以为然,不过是青春而已,她从未觉得青春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段不成熟又愚蠢的时光罢了。
爱情和青春,迟早逃不过幻灭的命运。
所以在野外的时候,木如夜明示暗示了她无数回,她都拒绝了,不是这个神秘英俊的男人没有吸引力,只是她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原则,更不想让自己平静的人生起波澜。
记得在坎帕拉的机场分别的时候,木如夜说:“要回去你那个无趣的未婚夫身边了么?”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他。”
“我说错了么?我见过那个人几次,他不过是个平庸之辈,根本配不上你。”
“他很好,挺适合我的。”
“那也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