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奇了:“你还让他讲完了?”
古越说:“唉谁让他在本市最贵的餐厅请我搓了一顿呢?讲就讲呗,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讲。总不能人花了钱没找到媳妇儿还憋成内伤嘛。”
齐琪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想得开。”
古越弯起嘴角:“要你有个那样的女儿你也什么都想得开。”
齐琪又笑了起来,古熙然她是领教过的,一般的当妈模式绝对h一ld不住。“我这干妈也好久没见她了。诶对,要不让她来给我做花童吧?”
古越眨了眨眼睛,说:“你觉得她能乖乖的走你前面还撒花?她没在开场前把你另外那个花童聊哭我就觉得是个奇迹了。”
齐琪好像真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咳结个婚还是别搞什么意外插曲了吧,就说:“反正你把她带过来呗。我特意给她安排了几个菜,没有味精什么的,她都能吃。”
古越说:“别了,我那天还得给你当跟班,没人看着她。”
齐琪说:“难道你还怕有人把她拐跑了?你们家熙熙那智商不至于。”
古越忧虑的说:“我怕她把别人吓跑了。”
齐琪这次直接笑趴子啊桌上。
正笑着,齐琪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没接。
古越知道这不是那准新郎就艾伦,也就装作没看见。齐琪又发了一阵呆,才说还要回去赶稿子,这一场千言万语却都没有说起的婚前讨论会就这么散了。
古越从咖啡厅出来,想起她家小祖宗水彩笔用坏了,就去商场里的文具店挑了一盒,结账的时候一掏兜,今晚做会结的劳务费信封掉了出来。刚才着急去见齐琪,钱都忘了塞进包里了。古越赶紧捡起来,塞到包的最里层放好,再装上水彩笔,出门坐公车回家。
虽然时间不早了,可这市中心的商场挤上公车的人还是不少。古越前胸后背都是人,吐一口气都觉得能吸到人家鼻子里。她低下头带上耳机听英语新闻,来缓解都要跟人贴面的尴尬。
坐了几站,周围的人流动了一些。忽然她被人撞了一下,那力道明显不是车子晃动不小心蹭上的。古越抬起头,一个大高个儿站她旁边,蓬乱的刘海下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古越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忽然反应过来去摸包。一直夹得紧紧的挎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底部被划了一道大口子,装劳务费的信封已经露了一个角在外面。古越觉得后背都有冷飕飕的,默默把信封塞到更里面,把包整个抱在怀里,在下一站低头下车。
身后呼啦啦又下了一堆人。古越也不敢回头,几乎是抱着包往前小跑,边跑边觉得自己真的是蠢透了,刚才在商场怎么就没找个自助银行把钱存了呢!
这站并不是古越的目的地,她只是知道车上有麻烦所以提前下了车。可是麻烦好像并没有就这么留在车上,古越跑了一阵,跟在她后面人她也始终没甩掉。
这地方也并不是市中心的位置了,大晚上即使是在正街上也没两个人。古越越跑越觉得寒毛都要竖起来,随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古越也越跑越快,最后干脆变成了狂奔。看来她真是被人盯上了,这伙人已经要从暗摸变成明抢了。
跑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哎哟”叫了一声。古越回头,发现车上那个盯着她的男人摁住了一个瘦子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摁得那瘦子一直叫唤。追着古越的还有一男一女已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那个男的,古越的步子也慢了下来。好像有人帮她出头了呐!
另外那个男的也不言语,只是掏出一把小刀就招呼上去。大个子甩开已经被他快折断手的小流氓,闪过几刀,一脚踹在那男的腿上。那力道,古越都忍不住龇了下牙。看过这两首,她也不跑了,这三人加起来都不是那大高个儿的对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