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宁觉得这话说的挺对,人就是贱,吃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自己两辈子没感受过什么是幸福,钟敏言稍微对自己好一点,就死心塌地了,还筹划着想和人过一辈子,最后还不是被人甩了。
人就是贱。
谢西宁咬着牙食不甘味的吃了几口面条就没了胃口,现在沈立行天天在自己身边转悠,赶也赶不走,虽说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可怕,可两辈子的心里阴影哪儿那么容易就消了,沈立行现在对自己什么样,自己不是感受不到,跟当时钟敏言追自己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人是卖家秀版,温柔体贴细致入微,一个是买家秀版,拙劣可笑但是也能看的出人那颗心的位置。
一顿饭吃完,沈立行挺乖的回了自己家,还信誓旦旦说要背十页书,明天让谢西宁考他,谢西宁挺心不在焉的答应了。
有些时候谢西宁真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说不爱他,可是自己最喜欢钟敏言的时候,也没能真的忘了他,说爱他,可只要想到之前的种种,就再也不敢有进一步的接触。
还是先考到教师资格证吧,考到教师资格证有了稳定的工作,自己就有选择的权利了。
谢西宁打开台灯,将学学和习习放在腿上,让两只小家伙儿在腿上玩了一会,自己又开始专心致志的背书。
回到家的沈立行也不得不开始拿着枯燥无味的教辅书,摇头晃脑的背,感觉自己这辈子没往学习上用的脑细胞全在这几天被透支了,那么厚一本书,背完自己都能成艺术家,还当什么高中音乐老师!
半小时之后沈立行开始抓狂,把书往旁边一扔,再次把头抓成鸡窝:“我他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么?谁家追媳妇儿还用背书?啊?我就问谁家追媳妇儿用背这么厚一本书!奶奶个腿的!”
沈立行死狗一样在床上趴了两分钟,最后还是认命的把书捡了起来,继续摇头晃脑的背。
没多一会儿,沈立行手机响了,兜里掏出来一看,明晃晃三个大字沈默思。
“喂,哥,啥事。”
“喂,弟弟,我听你声音不对啊,怎么跟要死了一样?”
“没死,也离死不远了,哥我真怀疑你,当年书怎么念那么好的?我他妈刚背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你在背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北极熊跑南极去了?你没逗我吧。”电话那头沈默思的声音显然已经是笑到肚子疼,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毫无嘲讽意味的打趣:“谢西宁变着法整你呢?”
“什么啊,谢西宁是那种人吗?他要考教师资格证,我这不是想着跟他找点共同语言,好多交流交流,就自告奋勇说跟他一起学,结果谁他妈知道那玩意这么费劲,要背百八十页东西,我这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再说你弟弟是什么人,这玩意都背不下来老子还活不活了。”沈立行越说声越大,最后显然又是跟教辅书较上劲了。
“行行行,我这回打电话就是关心一下,你一个人在外边生活是不是死在外边了,另外就是问问,这几天你跟孙亦欢关系怎么样。”
沈立行平躺在床上脖子底下枕着书,脚搭在床头挺不耐烦道:“放心,你弟弟命大,死不了,我跟孙亦欢就还那么回事呗。”
“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不好不坏。”
“谢西宁这事,你俩怎么解决的。”沈默思言语里笑意少了不少,显然很关心沈立行和孙亦欢的关系。
“没解决,放着了。哥你知道我一直不待见孙家那帮人,你跟我应该一样,更何况,我他妈都答应娶她了,谢西宁又不是女人,生不了孩子,她这节骨眼要弄死谢西宁,我他妈真忍不了这么个女人,再说那时候我都多少个月没碰过谢西宁了,她至于吃这个飞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