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元秋水打电话想约楚歌出来,可楚歌却支支吾吾地拒绝了。
楚歌问元秋水最近有跟陆宁联系么。
楚歌还问了牧学谦最近在忙什么。
元秋水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元秋水打电话给牧学谦,可打了几次都是占线中。
他在给谁打电话?
待牧学谦回拨电话给元秋水时,她正坐在床上发呆。
牧学谦的语气里有难掩的疲惫。
牧学谦说,“你乖一点啊,我很快就回来了。”
牧学谦说,“不要胡思乱想,单位里的不愉快不要带出办公室,要是觉得烦了那就辞职吧。”
牧学谦说,“回去了我有事跟你说。”
牧学谦说,“我这里还有点事,有什么明天说吧。”
元秋水很多未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这个通话太匆忙,牧学谦太敷衍,他到底在忙什么?
是不是忙着安慰陆宁?
元秋水今天听说,陆宁跟祈修远离婚了。
牧学谦,陆宁在你心里永远是第一位是么?
你说过的,会试着爱上我的。你说过会报以我同等的感情的。你说过的
是不是要不作数了?
有种什么东西在元秋水心中炸开。那种痛细细碎碎的,让人喘不上气。
牧学谦这头确实是在忙,不过忙的不是陆宁的事。
那个“之向铭”,原来不过是长得像“之向铭。”
之向铭真的死了
王浅浅干涸了太久的泪水如泉水般泛滥。
那个爱她如命的人,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给了希望又剥夺希望,何其残忍。
那个人真的太像之向铭,从外貌到言行完全是一个模子。可再像,也终究不是他。
之家将之向饶送到她面前的居心如何叵测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她没办法忘记之向饶说的那句,如果不是你,哥哥怎么会死
都是她啊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之向铭了。
所以此生就算永远活在孤独中,又有何不可?
即使她嬉笑怒骂即使她躲在他生活过的城市即是她寂寞地抽着烟,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
一一一一
牧学谦回到f市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元秋水打了电话,可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
一种说不上什么感觉的失落涌上牧学谦的心头。
压制下心里的怪异感觉,牧学谦果断让司机开车去了公司。
元秋水看到牧学谦的未接来电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再拨回去那边已经是占线中。
过了很久,牧学谦才又拨了回来。
牧学谦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他说他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元秋水眼里含笑,“那你不许迟到啊。”
不许像上次那样,放我鸽子啊
生日那天的事,不要再发生了好不好?
“嗯,不会。”牧学谦下着保证。
“那个”元秋水抬头看了看四周,左手掩住嘴巴压低声音,“有没有想我?”
牧学谦被元秋水突然来的这么一出给整愣住了,过了会儿才呐呐地说,“不想你会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
啧啧啧语气里满满的哀怨啊。
元秋水觉得自己周身满满的雾气一下子消散了,笑得灿若桃花,“我也好想你。”
牧学谦也觉得自己满身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
又聊了几句,元秋水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了王浅浅的情况。
牧学谦眉头打了个结,避重就轻,“二浅现在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