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凌南天这回是真的给她气得七孔生烟,脸色铁青,浑身哆嗦,额头上青筋毕露,嘴巴有点歪了。
他的喉咙咕咕作响,真想破口大骂郭妙妙的了。
好歹他也是凌三少,现职仍是陆军少将,比郭妙妙的身份差吗比她地位低吗权力比她小吗
娘的,今日少爷竟被郭妙妙如此侮辱。
凌南天真是气炸了肺。
但是,他又握握拳头,仍是强忍着,忍得脸部肌肉都蠕动起来,太气了
他倏然转身,拉车就跑。
“呵呵”郭妙妙看到凌南天这么难过c脸色这么不好的神情,却乐得呵呵笑。
她仰躺在黄包车上,得意极了,舒服极了。
“扑通”
不知是给郭妙妙气坏了,抑或是这几天来太累了,又或是因为昨夜打斗一番而没有休息好。
凌南天跑出没几步,便眼冒金星,眼前发黑,忽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嘎唧”后面那辆轿车急急刹车,差点就撞在黄包车上了。
“喂喂喂,你怎么啦不舒服还是被我气成这样的”郭妙妙感觉不对劲,急忙下车,走到凌南天身旁,低声问,倒是柔情了些,但是,话语仍有嘲弄的味道。
“没什么上车吧,咱们出城去。我保证你今天在码头玩得快乐”凌南天满脸泪水,满脸发青,侧过头去,冷冷地道了一声。
他双手松开车柄,按在双膝上,强撑着站起身来。
郭妙妙呆呆地看着他的泪水从他的脸膛上滑落下来,忽然心想:唉,我这玩笑又开大了,凌南天当了二十年少爷,被我如此奚落,心里确实不好受的。
“砰”可是,凌南天强撑着站起身来,却又摇晃了一下,一头侧倒在地上,便无动静了。
“喂喂喂凌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我可是小女子,很胆小的哦。喂来人啦,快抬他上车,去教会医院快”郭妙妙见状,吓了一跳。
她忙蹲下身子,伸手指去探凌南天的鼻息,感觉他气息很微弱。
她又推了推凌南天,不见凌南天有反应,吓坏了,俏脸色变,急急招手让她的司机及随从便衣人员过来。
“小姐,他浑身脏兮兮的,抬他上我们的车,会把咱们的车弄脏的。”一名便衣过来,不想去抬凌南天,还抬出理由来。
“不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快”郭妙妙语气急促,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吩咐她的一名司机c两名便衣随从。
“你这个臭拉车的,真不识抬举,竟然在这个时候晕倒,弄得爷们反过来要侍候你娘的,改天,老子揍死你。”两名随从,很是无奈,转过身来,指着凌南天的鼻子,低声骂骂咧咧的。
但是,只好附身去抬凌南天上车。
“小姐,这辆黄包车怎么办”司机指了指黄包车,请示郭妙妙。
“一辆破车,一块大洋都不值,不要了。快开车。”郭妙妙心头有些焦急凌南天的病情,兼之现在也是财大气粗,便喝斥司机一声,抢先上车了。
她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室里,回头望向横躺在中间排位两名便衣大腿上的凌南天,不觉又对凌南天起了怜悯之心。
“他变了很多。磨砺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唉,也挺难为他的。他家破人亡,还如此被马彪凌辱,他却能拉起一支军队,设下妙计,一夜夺三城,名震天下,不简单。他胸怀也挺宽的,当初我在邮轮上暗杀他,可是,他几次有机会报复我,都没对我下手。他是念着与我的一夜夫妻之情还是他心里真的很爱我”郭妙妙回头看看凌南天苍白的脸色,百感交集,心情很是复杂。
郭妙妙这么一感慨,又忽然想起自己与他在邮轮上的那一夜,她俏脸泛起晕圈,有些羞涩,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