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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全村都是乌灯黑火的。

    山上山下,一片寂静。

    连狗都伏地睡着了。

    农夫们早早抱着妻子入睡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他们唯一的娱乐,就是夫妻生活。

    最可怜的是那些光棍们,晚上无处去,那么早躺在床榻上,睡又睡不着,辗转反侧,终是难以入眠。

    此村又无合适的大姑娘家可瞧,这生活枯燥得令人很难想象。

    年轻的壮汉们只好趴到邻家的窗口下,偷听那些娶上了媳妇的汉子,在室内“骑马”的声音。

    然后,他们便伸手去捂裤档,或是将裤子除下来,手握自己的那根棍子,糊弄一番,舒服一番,自吟一番

    也有的汉子,跑到某些寡妇的窗外,戳破纱窗,瞄眼偷看里面的寡妇宽衣解带或脱衣沐浴

    这日子,让孤男寡妇,都很难煎熬,不仅物质上艰苦,连精神上都艰苦异常

    韩长寿因为女儿到青岛念女子大学未归,儿子尚小,能腾出一间破房子来,点着小油灯,亮着微弱的火光。

    凌南天c路洋c小雅三人,在破木板床榻上,扶起仍然高烧与晕厥中的林依依,开始为她动手术。

    路洋持一把用火烤过c算是消过毒的剪刀。

    小雅端着一碗草药胶,握着木汤匙,盛着一小勺刚熬好的草药胶,一旁忐忑不安地等着路洋为林依依取出子弹。

    手术未动,凌南天则是扶着林依依,并在她嘴里塞进一件干净的破布,防她喊叫及咬破舌头。

    凌南天已是满头是汗,心头甚是惶恐不安,怕一招不慎,便失去相依为命的慈母。

    路洋扯开林依依背部的衣服,望着她红肿的香肩,咬咬牙,凝神摒气,蓦然将剪刀扎入林依依的伤口处。

    然后,他将剪刀一分,伤口裂隙更大了。

    刹那间,林依依伤口处的脓血粘稠而流,附近的肌肤都因发炎而腐烂了。

    “啊唔唔唔唔唔”林依依在疼痛中醒来,哀号起来,泪流满面,汗如雨下,满脸痛楚,浑身乱颤,拼命挣扎,全身抽搐。

    好在,她嘴里塞进了一条布巾。

    “娘,别动别乱动我们在为你疗伤,早点把子弹取出来,你就可以早点康复了,也不会让孩儿担心受怕了,娘,你忍着点,很快的,很快的”凌南天死死地箍着她的双臂,按住她,不让她动,含泪柔声劝说。

    待脓血滑流一会,路洋可见钳在林依依肩部骨头里的子弹,便伸出两指,伸进伤口处去。

    他双目一闭,咬咬牙,两指一夹,将子弹夹了出来。

    “嗤”一股血柱从林依依的伤口处溅喷而出,激射至路洋的脸上,溅得路洋脸上全是鲜血。

    路洋将剪刀取出一扔,又抓起长马刀,挖割林依依伤口周围的腐烂肌肉。

    小雅将一勺草药胶塞进她的伤口处,并在周围涂抹起来,然后拿来干净的毛布,包扎她的伤口。

    林依依此时又痛晕过去,全身汗湿。

    难为她了,当了二十年的贵妇人,现在如此受苦受痛,确实很难承受的。

    凌南天坐于床沿,翻转母亲的身体,捏开她的嘴巴,张叶端一碗草药汤过来,一勺一勺地往林依依的嘴里灌。

    众人忙活了大半夜,林依依终于退烧了。

    凌南天c路洋c小雅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请问何时启程去青岛”韩长寿见处理林依依伤口完毕,便急着问凌南天。

    “呵呵你们出去谈吧”小雅见状,既好气又好笑,便朝凌南天c路洋c韩长寿下逐客令,她要陪林依依睡觉了。

    “韩先生,没那么快,得等我娘能起来走动的时候。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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