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将烟袋递给魏振亚,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我和老曹去镇里打听一下消息,没有意外情况找锅做饭。”
魏振亚点点头道:“注意安全。”
纪从海:“是,老曹我们走吧。”
于是他们二人奔这个小集镇而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集镇,只有很短的一条东西筒子街,虽然有幢门楣上雕着双凤飞舞的茶楼,却是人去楼空。没有人声鼎沸,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
迎面走来一个老汉。
纪从海问:“大爷,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回答:“瓦房店,同志,你们打了败仗,就是你们逃命也跑错了地方。”
纪从海又问:“大爷,此话怎讲?”
老人道:“离这五里路,就是国民党的一个师部。”
纪从海道:“谢谢大爷。”
老人匆匆而去,正在这时三匹快马驰来,来到队伍面前,下了马,大家一看,喜出望外,原来是工委书记周宇明同志,他们亲切握手。
周宇明问:“老纪,老曹你们的队伍呢?”
曹克勇回答道:“在野外露营了。”
周宇明:“走,我要见魏振亚同志,给你们下达新的战斗命令。”
于是他们向镇外走去
周宇明他们来到队伍休息的地方。
魏振亚握住周宇明的手,话韵有些凄凉,久未说出话来,还是魏振东言语爽快,他道:“没有娘的孩子就是不好过。”
周宇明道:“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上级党也理解。你们都是我党宝贵人材,党怎会撤手不问呢?”
魏振亚这才委屈地说:“离开上级党组织,真是度日如年,就像人断了脊梁骨,这次南下,与大部队反道而驰,要我们摸不清头脑,没有主心骨的日子不好过哇。”
周宇明道:“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你们想一想,邳雎铜地区是我们的红色根据地,在战略意上来讲,自古来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就好比一棵大树,我们邳雎銅地区就是徐州这棵树死生存亡的土壤。地理十分重要,苏魯皖豫四省结合处,是徐州至连云港心腹之地,无论如何也不能丟去。”
王习之问:“说来我们远离邳雎铜地区南下不是更冤枉了吗?”
周宇明了笑道:“不冤枉,一点也不冤枉。你们说,我们东撤,其实是北撤,是在敌人强大势力的迫使下才走了这步险棋,为了保存实力才进行这次战略性的大转移。当然了我们的敌人不惜一切代价企图对我们斩尽杀绝,断其后路。筑起一道长墙堵住我们,让敌人来说,针扎不进来,水泼不进去。从现实上说话,要想从北部插进邳睢铜困难太大。因此,我们上级党才无奈又来这一步险棋。趁敌人没有立住脚跟,安排一支善于打游击的你们武工大队先南下,然后”
魏振亚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先是钻进敌人后大院,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回去。”
周宇明握住魏振亚的手说:“振亚同志,你一言道破,你们再第二次插回去,来个孙猴子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扯断敌人的肝肠。你们先派出五个小组,三十余人,由你全面指挥,其余同志在适当时间分批也插进去,现在立即行动。”
魏振亚:“是,坚决执行。”
周宇明带走其它同志,并说:“敌情有变化,要你们吃完饭赶快转移,不宜停留。”
当时他还交一封给他祖父的信让魏振亚带去。
信中大意是要他祖父设法掩护这些同志,同时还交待了一些关于工作的意见。
晚上八点钟工委与其它同志就要南去了,魏振亚带着纪从海等三十多人分別各自向目的地奔去。临分别前,周宇明与魏振亚一一握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