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天气逐渐变的燥热起来。
我叼了根狗尾草,头枕着手臂,毫无形象的躺在梨花宫嫩草坡上。
“上神!你怎的又躺下了?”
又来了,自从我醒来之后耳边一直响着秦肃啰嗦又欠揍的声音。
没想到我一觉醒来秦肃变得如此聒噪,还不如天界的仙子文锦。一想到文锦,似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不知现在怎样。
文锦除了有一些毒舌,有一些小气,有一些吵人,有一些猥琐倒也没什么其他不好的。(这还有好的地方吗!)我与她相识数十万年,早已结成酒肉朋友,曾无数次一起对着流星许愿找个如意郎君,结果月老似乎打了个很长的瞌睡瞌睡。这么多年来笼统只让文锦遇见了一朵桃花,而我一个都没有。又或许是屏蔽我们罢。
我突然想见她了,不是因为想她了,而是我突然想起她曾找我借的伏羲琴尚未归还。
这伏羲琴我很是宝贝,已记不起它的来由,但直觉告诉我是一个很重要地人交给我的。至于那个人是谁,我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忘记了实属正常,倒也就不再费事间思考。
“秦肃,我去天界一趟,你莫跟着。”我嘱咐他道。
说罢随手捏了朵云上去,飞往南天门。
只是一想到那死丫头是用何方法逼我借伏羲琴的我就来气。脸色甚是不好。
刚到南天门门口,迎面走来一少年。自认为我长得还是不错的,当年我刚到达天界的时候,梨花宫还不是现在这幅样子,那时候只是一片林子。自我出现,林子里魔兽声四起,足足叫了两日才罢休,叫声惊动了四海八荒,天界天帝震惊,后发现我封了我一个小官做,叫什劳子‘弼马温’,听说后来这职位被一个猴子顶了,我心叹弼马温这个职业没落了。
我一直认为它们必定是觉得我长得不错才足足夸了我两日。
见那少年走近,我忙理了理袖子揽了揽头发。只见——“侄儿恭迎姑姑。”少年说道。
轰!
我脑子瞬间炸开了。
“你你你你叫我什么?”我指着他震惊的无以复加。我何时成了姑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孩子爹是谁?娘是谁?
“侄儿叫您姑姑啊。您不是蓝莲上神?”少年满脸疑色。
是了,天地间仅我一朵蓝莲,不是我又是谁?
“你父母是谁?为何叫我姑姑?”我又问道。
少年怔了怔神色,“侄儿的阿娘乃天界帝后文锦,阿爹乃天界天帝温彦。至于侄儿为何唤您姑姑——这是阿娘说的,她说如果有一天侄儿遇上一个见到侄儿就理袖子揽头发的女上神必定是侄儿的姑姑。”
听完我默了默。在心中骂了文锦千万遍,复又想起文锦何时成的婚生的娃,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爹娘何时成的婚?”我死盯着他问。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凶恶,他似乎有点被我吓到了,愣愣看了我半晌才回道,“已有七万四千年。”
我了个xx!
突然想起我忘记问秦肃我睡了多久,想是很久了罢,竞生生错过了自己弟弟与文锦的婚礼。
不过他俩啥时勾搭上的!
我沉睡以前,天帝还是温彦他老爹,原有意促成我与温彦的好事,后又发现温彦与我誓死不从,便作罢。之后的之后,温彦与我拜了把子,我是姐姐他是弟弟,便一直这么相处了几万余年。
一觉醒来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禁有些唏嘘。
思及此,突然想起司命星君托秦肃告诉我大劫将至,叫我不日下凡避难,我曾问起渡不过劫的后果,秦肃看着我两眼泪汪汪:“那小仙就再也见不到上神了。”
想我一个人也甚是孤独,倒不如抽个时间入烟火凡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