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郊外的某处庄园,上官薪正静静地站在花圃外,面色依旧温和,不改往日温文儒雅,“说,你们查的如何了?”
“七供奉亲自前去探查,判断那股能量的精纯程度至少在皇境以上”黑衣人半跪在青年身后低声的答道。
“什么?皇境以上?!”上官薪此刻也再难保持淡定的面孔,瞳孔猛地一缩。
黑衣人默然不语,这是供奉的调查结果,他不好质疑,更不好确定,只能沉默。
上官薪轻轻的扳动着之间玉扳指,思想对策,“父亲他们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过来?”
“暂时没有。”
没有,却并不代表不知道。他明白以父亲作为家主的影响力和能力,秦安的事怕是已经落在了他的心底。当然,其他的几家想必也陆续知道了其中的内幕,目前没有发出声音也不过是在观望。
毕竟,谁也不愿做出头鸟。
而且,上面那位的心思没人可以猜的懂。秦安,或许已经入局。他们,需要看下棋的人想怎么走
上官薪想了好久才看出各家沉默的缘由,不由轻叹一声,这次他妄图直接抹杀秦安的做法想必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快吧
不过,他也并不后悔,是威胁。就要抹杀!这才是他“药公子”的做法,至于那个“皇境”强者算了,这样的高手自然有底蕴来制衡,担心也无用,好好的观看这一局棋才是他现在能做的。
过了这座城,就到茂州了。
秦安望着面前恢弘大气的城池,默然感叹道。
他行进了整整七日,在第四日的时候他找到一个猎户买了一匹良驹,加快了些行进的速度。如今,他已经到达了石州和茂州交界的城池——贸城。
‘贸城’古往今来一直是两州之间互通往来的贸易商市,很久远的年代便已然存在,故人称之为‘贸易之城’。‘贸城’自古繁华,就算比起石州的首城‘万岩城’也是差不了多少,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具有意义和价值。
秦安需要好好的休整一番,多日未曾打理仪容,此刻的胡茬已经是十分的明显,满脸遮也遮不住的沧桑疲惫。
大街上人来人往,贸易不绝,而且其中修士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甚至秦安感受到了几位有着超越当时鲁家家主的气势,显然是所谓的筑基高手。
但‘茂城’作为一座贸易城池,自然严禁打斗拼杀,所以大家一起倒也显得相安无事,氛围也算融洽。
街上热闹非凡,望着面前的熙熙攘攘,秦安突然莫名地升出一股超然世外的孤独感。外面的一切都是如此喧闹,而内心的一切却又出人的宁静。
是的,暴风雨之后的宁静。
酒楼的客房内,秦安端坐在台前,怔怔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竟是如此的陌生。他眼神漠然而孤寂,白净的脸上已然生出一圈圈乌青色的胡茬。头上扎起的发束早已散落开来,蓬松的黑发凌乱不堪
秦安忍不住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回不去的。
师父曾劝诫他勿多贪欲c多饮酒c多荤腥,秦安也一度引以为戒,从未逾越。而此时,他却只顾地捧着一坛酒楼的老酒大口痛饮。
不若一醉方休,今朝何愁?
醉酒过后的秦安却是突兀的陷入了某种玄妙的状态之中。他不由的开始打起了那日复一日从未停歇的“百兽图”。“百兽图”招式本是简单无比,但在秦安的举手投足间竟多出了几分“真”的神韵。而客房内一切事物仿佛也随秦安的动作而晃动起来
贸城里的一座最高的建筑之内,一位华服中年男子猛地抬起头,将目光投向那酒楼的方向,眼神露出几分惊疑不定。
“我这小小贸城何时来了这等高人”中年男子喃喃轻语,“我这城主可要去拜访一番?”他不由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