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拎子就跑,拳头风吹得倒贝州城。”一人道:“啊唷,城头多吹得倒的,雷蓬决定打勿过他的。”金台听说,可笑他们乱话说得我如此样子。张其莽撞,便高声喝道:“若要金台在这里呢?”金台听说,即忙闪过,却被郑千扯住,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鬼头鬼脑什么意思?”旁人举目一看多道:“啐,出来。鬼瘦伶仃,如此短身材,面上不过三四两肉,有何本事来冒金台了?”张其呵呵冷笑说道:“你们这些瞎眼忘八,快些走开。”便叫金台台上去,把那雷蓬翻下擂台来。金台道:“嗳,休得如此。我不上去。”旁人多说道:“可见假的。”张其说:“放你娘的屁!好好的贝州金台,怎么假的?”旁人道:“若讲真的,老早上去哉。”浦氏弟兄道:“二哥,他们说你假的,怎么还不上去么?”又听得旁人说:“不过七斤的气力,那木尽上去?这个东西当了金台,眼面前的朋友多是金台哉。”你一句,我一声,又被浦大c浦二弟兄二人逼得金台心活。金台便左观右盼说道:“列位,必要我上去献丑么?”旁人道:“当真贝州好汉,有劳大力打掉雷蓬。”众人:“务必。”金台道:“务必什么?”旁人道:“务必相邀居去,买斤酒你吃吃。”张其说:“不要呆看,若果打不过雷蓬,有我在此帮你吓。”好汉心中并不慌张,挺身而走,轻轻一纵,飞身上台。台下诸人多赞道:“喏喏喏,纵跳就是功行足哉。原像金台。”
那日事体真巧。人涛之内有两个人是沧州总兵澹台寿老爷下手的家将,一个叫张勤,一个叫李信,也在那里看打擂台。听得“贝州金台”四字,二人当心一看,张勤与李信打一个照会,同到一个空处。张勤说:“看起这个人来,与他这个面貌图上的金台一般无二,并且他自认金台,明明就是金台。何不去禀知大老爷点兵拿捉?我与你必有重赏的。”李信道:“且住,且住,自古紧事慢行。一只来金台本事高强,一只来麒麟村地方广阔,若点兵拿捉,被他知风逃走,岂非画虎不成反为不美。”张勤道:“依你便怎么样呢?”李信道:“他必有存身的所在,我与你大家留心随定了金台,看他存留何处,然后禀知大老爷,夜尽更深,点兵拿捉,万无一失也。”张勤道:“说得有理。”二人议定,也不在人前露风。此话书中暂且慢表。
再说贝州好汉上台拱拱手道:“雷老师请了。”雷蓬道:“请了。通个名来。”金台道:“在下贝州地方人氏,姓金,名台。”雷蓬道:“吓,你就是贝州金台么?”金台道:“然也。”雷蓬道:“呵呵呵,人人说你小辈英雄,拳头很好。我道不知怎么样一个身高体胖的英雄好汉,原来是如此的小身子,看来力气无多,只好数十斤呢,本领谅来有限,传扬的是假名声。为什么胡乱上台来会我呢?可晓得拳头底下不容情的,快些下去保这残生罢。若要交拳是活不成的。”这几句话逼得金台心火冒起,叫声:“雷蓬休得看轻俺,可晓得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雷蓬道:“我也知道你活不奈烦了。也罢,今日死在俺的手内,也有些名目。”便各逞平生本领,步位排开,一边拳过,一边招架,尤如龙虎争斗,原像英雄。雷蓬一头交手,一头思想:“看他不出,拳头果然来得利害,原像贝州好汉呢。”金台也在那里思想:“雷蓬人品轩昂,但他本领却也平常,我要胜他有什么难,将他打得自己投降。”便使一个叔宝拖枪势,略把靴尖点在他肾囊上,雷蓬疼痛非常,冷汗淋漓,弯腰曲背,跌倒在台中,爬不起来。台下大家说道:“啊唷,再勿抵住,贝州金台如此大本事,怪勿得名声大。这叫做不见不知。那间我们要搭他做朋友哉。”一人道:“!,他朋友多得是,多是英雄豪杰,希罕你里这宗朋友?灯草拿勿起的做朋友?”那人道:“啐!比方呀”少说闲文,再说姚府家丁们看见雷蓬跌倒,难以走动,便走上前来与金台道:“啊,好汉,我家少爷吩咐在先:如若有人打胜了雷教师者,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