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生:“有!太有了!”
这时有几个女同学走过来,眼神怪异地看了眼华栖,交头接耳地离去。
华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话辩解,眼神往叶广泽那边瞄,见他正耐心和一同学教授招式,表情不见喜怒,心头暗暗希冀他没发现。
“你不用妄想着叶先生不知道了,我们班中同学大部分都看到了,叶先生那么机敏的人会一点知觉都无?”
华栖脸红更甚,埋入膝中,苦恼道:“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完了叶先生会不会被人诟病?我是不是害惨了他?”
陆庆生无语地看着她,说:“华栖,你有没有点出息,这个时候,你不担心自己你担心他?”
华栖从膝间抬头,不明:“担心自己?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庆生气噎,说:“对,你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被退学,不用担心被人说三道四,你为了他死了都行!”
华栖刚想说什么,有几个人走过来,她忙噤声。
“你有没有觉得叶先生这几天有
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同从前一般严厉不近人情,还真将我们当他手下的兵呢!”
“不不不,我觉得不一样了。往日,他从不爱与我们说话,今天我在那里练招,他竟主动过来指导我动作,语气也没有以前那么冷冰冰了,我好几次犯了错,他都耐心指正!”
“真的?”
“真的。”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他良心发现不该这么摧残我们?”
“不知道,不过这样的转变总是好的”
“莫不会后面藏着狠招等我们吧?”
“”
两人探讨的声音渐远,华栖才将头抬起来,陆庆生的视线正好转过来,一副打量探究的模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华小栖,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最好将事情始末将我交代清楚,不然”他眯眼勾唇,装出奸佞表情,说,“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
华栖不明:“交代什么?”
“还跟我装傻!你和叶先生到底怎么了?”
“我和他怎么了?”
“别跟我装无辜,没用!老实说,你和他是不是那个了?”
华栖莫名其妙:“哪个?”
“就是那个啊!”
“哪个呀?”
陆庆生气炸:“就是在一起了呗!”
华栖大惊,脸一下吓白,忙说:“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还骗我?”
“是真的没有!我骗你做什么?我还想呢,可是可是”她垂眸,神情黯然,“他压根就不喜欢我啊!”
陆庆生细细观察她表情,却见她是真的伤心了,不像是骗他。而且华栖心思简单,估计从来没撒过谎,什么事情,稍微引导一下,就和盘托出了。
那就奇怪了,他也意识到叶广泽有些不同了,但若要指出一两点,他又道不出所以然。
众人私下纷纷猜测叶广泽到底为何有这样的转变,欲将矛头指向华栖之时,阿蕖出现了在书院中。
仍是素淡白衣,淡妆简侍,美丽不可方物。
书院中的女学生不乏貌美的,但都是不经世事的黄毛丫头,阿蕖身上那种历经风霜沉淀后的气质,她们如何也不可能有。
众人目光一下被她吸引,男慕女妒,唯有华栖一人,无限伤心。
阿蕖来找的叶广泽,两人偕行离开。
于是大家将原因归结到了她身上。
华栖不知觉得循着他们二人离去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她远远看着他们二人凉亭中说话,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