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别走!你是不是亲了我就要走了打雷闪电都来了,是不是梦境要结束了不要我不要它结束”
哭得比刚才还厉害。
叶广泽微愣住,静默片刻,而后抬手,动作略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说:“我不走。”
华栖仰起头来,抹了下眼中泪水,看着他,问:“真的?”
叶广泽点头。
她这才停了哭泣,轻轻靠在他胸前,心想,这样的梦境,真好!她愿意用一切去换得这样一时片刻厮守。哪怕,是生命。
叶广泽之外,她不曾想过,有什么人或事,是她那般想要的。也或许,是觉得,为了他,其他什么事不可以放下呢?他那么好。
她忽然想起什么,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个锦囊。竟真的有!
这梦境果真与现实无差。
她将它递给叶广泽。
“这个是我在我生辰的时候,原本要送给你的礼物”
叶广泽接过,锦囊上绣着桐花花样,纯白花瓣
,精美细致。他解开锦囊口子,从中抽出一个绸符。
上头的字是秀气小楷,一笔一划,看出写得十分用心。
“健宁开心,平安顺遂。”
“你是将军,常常要上战场打仗,听说战场很危险这个平安符,是我在五福寺求的。五福寺的菩萨很灵的,你带着它,菩萨一定会保你平安!”
“”
“唔你看着它有些旧了,是因为这是我在几年前祈求来的。但是荷包是新的,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新换一个。”
她双颊染红晕,因着方才的亲热,也因着此时的几分羞涩。
于叶广泽来说,他从来觉得命运由自己掌控,难能靠天靠神靠旁人,也从不信鬼神之说。
但她说得那般认真,眼里满是笃定和希冀。
“你喜不喜欢?”
叶广泽点头,说:“嗯。”
华栖瞬即笑开。
便是梦,她也知足了。
风雨自有消歇时。
叶广泽背着睡熟的华栖回到书院时,天已漆黑。
陆庆生打着哈欠,刚从厨房要来一碗姜汤,看着一身干燥却迟迟而归的两人,愣了愣,惯常地扯了大嗓门,招呼道:“诶?叶先生,你们怎”话说一半,被叶广泽一个冷厉的眼神迫止住声。
叶广泽回头看了眼华栖,见她仍睡得安稳,才稍稍缓了神情,却没有理会陆庆生,而是直接往内院走去。
陆庆生手中还端着半碗姜汤,半句话还卡在喉中,呆立半晌,心想,怎么觉得画风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半路华栖对叶广泽霸王硬上弓,将他给拿下了?不然,方才叶广泽看华栖的眼神里,怎会有那么一星一点不真切的温柔?
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寒战,忙趁热将姜汤喝尽,往自己寝舍中走去。
“双臂伸直,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身子再往下蹲一点儿!”
叶广泽站在华栖面前,高大身影挡住了日光,但指令出声严冷,一点不因她是女子而放松几分。
陆庆生斜眼看过来,看到华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两腿都在打颤,仍咬着牙死撑。
原本他还猜想,叶广泽对华栖改观了,但凭这几日的考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反倒是对华栖更凶了。
前几日,华栖一觉醒来,除了听说是叶广泽送自己回来的,之前所发生的事三三两两记得几个场景,而同叶广泽在亭中所发生的事,只觉得是自己的荒唐一梦,心下还暗骂自己竟做这样的梦,太不知羞耻了。可一边却期盼能多梦到他一些。
但见到叶广泽,她连头都不敢抬去看他。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华栖一下瘫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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