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道歉。”
    桑柔噙着泪水瞪他:“错哪儿了?”
    顾珩浅浅勾唇:“错在夫人有需求,为夫没能竭力满足。”
    桑柔气得连哭都不能干脆,又冲过去咬他,而后埋在他肩头不动了。
    顾珩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落在帐顶的双眼全是心疼。
    吾之所爱,何以遣其痛?
    而桑柔埋在她肩头,牙齿紧紧咬着唇,竭力忍着眼泪。
    吾之所爱,何以遣其伤?
    
    “穆止,对不起,我还是要先走一步了。你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我会在奈何桥边等你,孟婆的那碗忘尘汤我不会喝,我会一直等着你”
    桑柔一张脸灰白无光,双眸睁珑望着他,却迷迷蒙蒙溢满泪水。
    她身后是云河涛涛,有浓烟稠雾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带着冷彻骸骨的阴气,将她身形逐渐包裹。
    顾珩心头大慌,想唤她,却一点声音也发布出去,想去追她,双脚却被钉在了地面上,一点动弹不得。
    她一手还朝她张着,可他却没办法去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形一点点被云雾卷裹,而后消失不见
    “不!不!阿柔”
    顾珩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入目却没了烟云河涛,而是黑暗一片,唯一的光亮来自帐外漏入半点烛火明光。而怀中满满,是那熟悉的软软的身躯。
    是梦。是梦!
    他一颗心大起又大落,吁了一口气,将手臂紧了紧,心有余悸地将她抱牢一些。可手臂一收,却立马觉察到不对劲。
    他去握她的手,掌心所触的肌肤冰凉无温。纵使已经入夏,睡前他还是给她盖紧了绸被,怎么会
    顾珩连连轻唤了两声:“阿柔”声音不知觉地颤。
    暗夜无边,出声无应。
    顾珩感觉似有谁在暗处无形地伸出一只手,一下抓勒在他心口,疼得他一下呼吸凝滞。
    怀中的人安静地过分,灯火微茫中,他可依稀辨别她的眉眼,伸手抚上去,同是冰冰凉凉,只是这样的温度,却似要将他的指尖冻结。他几乎失了勇气将手指往下移动,怕巧鼻玲珑的那处,已经没了气息
    如果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
    他立即去追赶她,会不会来得及?
    顾珩深吸一口气,夜间潮润空气入喉,却也能牵扯到心胸的伤痛。他闭着眼,动了动手指,往她鼻尖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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