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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来了又去。

    鹤枳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倒了杯水,却半晌没喝,只最后只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没心眼的臭丫头!”

    顾珩没有带桑柔回府,七拐八拐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桑柔倒是安然,窝在他胸前,任他驾马在深夜的章临街道中疾驰。夜风肃凉,她却感觉不到半分严寒,他将她裹得甚为密实。

    就在她快睡着时,顾珩轻轻拍了拍她,说:“到了。”

    桑柔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马停在一座府邸前,朱门密宅。

    桑柔问:“这是哪儿?”

    顾珩还未回答,大门被人从里打开,来人很恭敬地喊了声主子,桑柔定眼一看,竟是成束。

    顾珩点了点头,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一路抱进府里。

    桑柔睡意去了大半,好奇地看着府内景致。

    借着明亮月光,可看清一些布置,跟太子府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大气奢华,多了几分清幽别致。

    成束跟着他们进了府,便退下,分明是避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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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柔脸有些热,低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顾珩只低头了她一眼,却一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到了寝院屋内,才将她放下。可房门一合上,他的吻就袭上来了,狂风卷雨般,带着几分焦不可耐的急切。

    敢情他千回百转带她来这别院,是为了行这事。

    桑柔恼了,一口回咬过去。

    力道没控制好,顾珩唇上即刻破了皮,渗出血渍,血腥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蔓延在口中。桑柔愣了下,心下懊悔不已。

    顾珩稍稍停下动作,桎着她的双手,固在门板上,低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桑柔心头顿升起怯意,目光闪烁,一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你唔”

    顾珩重覆上她的唇,将她的话都封缄在他的吻里

    本以为顾珩只是带她过来过一夜,却不知他有种将她长期安放此处的意思。

    阡陌和凌波在第二日就过来了。

    “若不是成侍卫随行,我还以为我们被绑架了呢?”阡陌想起自己只是想出门给桑柔买点布料添置一些新衣裳,半途却被劫持上了马车。

    凌波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绑架你?你也不想想,绑架你有什么价值!”

    “嘿,凌波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人也不越来越不可爱了。”她叉腰骂道。

    桑柔在一旁笑,后又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夫人,你没睡好吗?”阡陌问。

    确实没睡好,昨夜被顾珩缠着不知疯到了几时,还没闭眼好好休息一会儿,顾珩就起来了。她也没继续睡,照旧日那般替他更衣绾发。

    他较之以往要沉默几分,但对她已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冷漠。

    她知道,他需要时间慢慢走出来。

    他在释怀,那么她的努力不算白费。

    顾珩通常在晚上过来,有时候忙了,她等了一天不见他人影,但半夜一转身,便会察觉到一具暖融的胸膛,将她包裹其中。

    她身体每况日下,顾珩也有所察觉,让凌波给她诊看。凌波给他的说辞是,本身子底子不好,又积郁成疾,顽疾难消,得慢慢调理。

    他会尽量抽空陪她,有时实在有丢不下的政事,便带过来处理。

    桑柔有一种被圈养的感觉,带着几分偷得窃取的不真实感。更让她惶惶不安的是,顾珩为何将她安置在此处,外头定然发生了什么事。卓敬的事情败露了?不可能,十三玦影哪是虚名,不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且若真是卓敬的事,十三玦影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别院即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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