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样的归宿而欣慰。
可偏生,天总不遂人愿,路途总坎坷崎岖。
傅笙说:“你的伤多久能好?”
一旁的三叶这时出来作答:“好生调养,两个月可痊愈。”
“三叶,由你出手还得俩月,你这医术什么时候退化得这么厉害!”鹤枳一旁嘲讽道。
三叶不愿多理他,只对着顾珩他们解释道:“身体发肤,自然有其法则,医术药物只能在遵循其规律前提下施展,拔苗助长,反而适得其反。你身体底子好,两个月亦是最好的预算,若是期间不好好调休,或许还得花更长的时间,甚至会落下病根,一辈子受累!”
桑柔心头一颤。
顾珩看了眼桑柔,见她眼中满是忡忡忧色,道:“前辈虽是名医,但此番话未免严重了些。阿柔胆子小,你别吓她!”说着笑着望向桑柔,她却一点笑意都憋不出来,眼眶红红,好似又要哭出来般。
他的一身伤,都是她造成的。她便是再心疼再懊悔,也挽回不了。
桑柔挣开他的手,走上前,仰头望着傅笙,说:“哥哥,如今他这一身重伤便是我为我所就,能否替下你们之间一场对决?”
傅笙望着她,不语。
“我并非偏袒他,他救了你一命,如今也自然不会再伤害你,父王已经去了。这事他有责任,但他本无意要害他。靖国已灭,山河换主,云蜀飞骑便是多个十倍百倍,也不能复国如初。哥哥,其实,于你自己来说,天下王位本不是你的向往。不过是在其位,身不由己,不是吗?如今,既一切已注定,为何不放下?别人的期许,别人的目光,并不一定要你承担。你作了二十几年的靖国太子,如今,你可以作为你自己了。”
桑柔一步步走近傅笙,他眼里有些什么逐渐皲裂开来,目光已不如之前的冷绝,眼波微闪,似在思虑着什么。
桑柔上前握住他的手,继续说:“哥哥,他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要相许嫁与的人。我本以为你们都不在了,遗憾不能将他带到你们跟前,同你们介绍他。如今,你活着,长兄如父,我的婚事必然要得你的首肯。你可以不答应。可若他死了,我定然是要随他去的。我并不怕死,黄泉有父王母后,还有兄弟姐妹,更有他作陪,我便一点也不怕。只是,你一个人,该会很难过孤单。当然,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更不会阻止。我亦是靖国王族的一份子,更是父王的女儿,他始终都对不起我们。你要做的本该是我也要去做的,只是我狠不下心。于我来说,当一切已不能挽回,我只想安在的人都能好好的。”
桑柔的话情义俱到,傅笙握剑的五指开始松懈下来,最后一咬牙,将长剑往地上一掷,忿然转身离去。
桑柔长吁了一口气,却忽然听到成束一声惊呼。
“主子!”
原是顾珩再支撑不住晕厥倒地,她大惊失色,忙去扶他。
三叶给顾珩诊过脉后,离去,桑柔追出去,唤住他,问:“穆止就是顾珩,他身上的伤真如方才所说那般严重吗?”
三叶挑眉看她,说:“你们都以为我在开玩笑?我那般严肃正经,你们却以为我在开玩笑?”表情颇为不满。
桑柔说:“难道不是你为了让我哥哥放弃杀穆止的念头而故意将事态说严重了些?”
三叶说:“既然你已经这般认
为了,为何还要再问我?”
桑柔未语。
“放心不下?”三叶了然道,“丫头,其实真正放不下心结的是你,而非你哥哥吧。你虽说原谅了他,但终究还是对顾珩所为耿耿于怀,更多是自责优柔寡断。方才那般头头是道,其实不尽然是说给傅笙听,更是在说给你自己听。“
桑柔垂眸不言。
三叶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