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手背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璃正在见到这个印记之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几天就突然让绮礼跟他去拜访老朋的儿。
绮礼没有把千落一个人放在家里,而是带在了身边。
璃正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千落。
一开始他就不是很愿意绮礼收养这个病怏怏的孩,但是向来沉默听话的绮礼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意愿,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这两年这孩虽然大病小病不断,但也算是活下来了,顺便也给他的儿增添了几分人气结果绮礼的妻一死,绮礼就好像又变回了原本的样。既然他的老朋友的后代远坂时臣也同意了绮礼带着孩一起去,希望这孩留在绮礼身边,能够让绮礼从悲痛中走出来吧。
因为谈话不适合让小孩听,所以璃正让绮礼先暂时把孩放在住所,他和绮礼去他的拜访远坂时臣。
关于结盟的事情谈完后,绮礼就先离开了。
“您儿真是值得信赖啊,言峰。”
“作为‘代理人’的能力勿庸置疑。在同事中间,像他那样刻苦修炼的人也没有几个。我在旁边看着甚至觉得有些恐怖。”
“哦这不是作为信仰守护者的模范态吗?”
“哎呀哎呀,说起来真是有些惭愧,老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还可以自豪了。”
被留下的两个人放松下来闲聊了几句。
“说实在话,真让人觉得有些扫兴。在他看来,这和卷入毫无关联的斗争没什么两样吧。”远坂时臣说。
“不对对他来说这反而是一种救赎吧。”璃正神父含有一丝忧郁地说道。“这还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呢,那孩刚失去了妻。而且是刚结婚没两年的新婚妻。”
“哎呀,那可真是——”听到这个消息,远坂时臣也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这样说来,他似乎还带了一个孩?”
璃正点点头:“是他和逝去的夫人一起收养的孩,那孩和他夫人一样体弱多病,对绮礼来说,看着那孩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夫人一样吧,若是连那孩也真是令人担心啊。”
远坂时臣若有所思。
从远坂时臣那里回来,言峰绮礼没有休息就立刻去找自己收养的那个孩说明情况。
“圣杯战争的合作者这就是你和你父亲突然跑这么远的原因?”眼睛上绑着一层又一层绷带的孩坐在绮礼的对面,声音冷淡地问。
“是的,以后你要和我一起去日本——”
绮礼从来没有把对面的人当成一个真正的小孩,尤其是在对方说出那样的话之后。
‘绮礼,你在高兴什么?’
言峰绮礼那从来没有被人理解过的,就连他的父亲都没有,就连他尝试着爱上的那个女都误解了的残缺的人格,却被这个孩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有那么一刹那,一直封闭压抑的内心宣泄出了什么来。
有人理解他的本性!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是有人能够看清他——
是的,他是在高兴。
面对自己妻的尸体,他竟然是在高兴!
妻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为了自己一瞬间竟然像个普通人一样悲伤的情绪,心中那狂喜的欣悦居然压倒了一切。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神不允许。
所以他压抑了下来。
被自己收养的孩看穿了本性,绮礼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回以沉默。
而那个奇特的孩也没有追问。是了,这个名为千落的孩向来对任何事物都缺乏好奇心,甚至缺乏活下去的。
千落和他一样没有人生追求,却比他还要悲惨——没有见过那孩不时吐血,因痛楚而昏迷的样的人,是无法理解‘活着’这件事,对这个孩来说是何等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