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镜袖央求道:“那烦请姐姐跟我去一趟,我去摘一些,公最近也恰恰有些咳嗽,我再去罗罗。”
紫镜想来甚是喜欢小丹机灵懂事,点点头答应了。
凰徵系上白绫后,感受到伯昱的一举一动透出的对她眼睛的顾虑,难得的是伯昱这样一心求的医者,丝毫没有跟常人一般,倒是称得上是京都第一的御医。想着他这一次马不停蹄的赶来连口热饭都没吃,如此心思单纯简单的人,实在是医界翘楚。
她眼下对伯昱的好感倒是上升不少,寻思小会儿,她向着一边跟着伯昱一蹲一立的苦域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跟着伯昱先生做军操?”,苦域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换了是在山寨该有多可笑,想来他一向行为得体,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捋了捋衣衫的折纹,又端端正正坐好。凰徵头垂着,似乎有点心不在焉道:”苦域,我父帅很忙么?”
苦域想也没想顺口回答道:“该是很忙吧,据说这次遇上对手了,居然培养了一批佣兵跟凰家军对垒。”
凰徵用手圈着膝盖,看着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缚着白绫的脸慢慢扬起,阳光模模糊糊的拂过她的眼睛,她轻声似叹息道:“嗯,应该是很棘手了。。我还以为。。”
苦域看着凰徵,不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转眼看见旁边居然架了一个歪歪斜斜的瓜架,十分新奇道:“诶,你种的这是什么?”说着已经凑过去看着小小灯笼一般的小瓜,凰徵懒洋洋道:“喏,佛手瓜,你可有听过?”
苦域摇摇头,摸了摸瓜茎上的叶道:“这能吃么?”,凰徵白了他一眼道:“不能吃我种来干嘛?”
苦域点点头,称赞道:“你一向很实在,这穷乡僻壤的你能把这小瓜养活也不容易。”,凰徵骄傲的挺了挺胸道:“那是自然,等到成熟做成佳肴与你共享。”
说完想着自己还不知道要呆多久,凰徵愣了楞,又开始有点迷茫。
苦域知道凰徵虽然一向性情洒脱,可是她也是最重情义的人。她怕麻烦他人,她听从安排,懂事的在这个穷得只有土豆和红薯的小村庄里,不曾抱怨过多,但是这一切不代表她不在乎。
伯昱本来是思考着一些问题,见着凰徵情绪有些低落,想来是这边简朴的生活委屈了这位大小姐,随口安慰道:“你在这里倒是委屈了。”
凰徵吃吃笑了几声,道:“伯昱先生可是觉得我委屈?”伯昱眼神里透着我懂的个字让凰徵哭笑不得,她反手理了理袖道:“我这个无可奈何的人在这个无可奈何的地方想着无可奈何的事,你觉得我是委屈还是窝囊?”
伯昱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自是委屈,谈何窝囊。”
凰徵站了起来,正对上暖和的日光投射下来的光芒,一身素衣被镀上淡淡的金色,她摇头晃脑一派坦坦荡荡道:“非也非也,实在窝囊,却也风流。”
伯昱认真想了一会,眉间的思绪缓了下来,这一次他才正儿八经的打量了这位传说中的大将军王唯一女,此女虽然计较却也磊落的举止让他也是第一次对女有了几许好奇心。他便抛开繁杂的头绪,对凰徵说道:“看你这般失落,这段时日下来必定是忧思难解已久?。”
凰徵嘴角扬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她面色带着些调皮反问道:“你定没听过唐七公的话?”
伯昱心中从来没记住过任何人,干干脆脆说了声:“不曾,请赐教。”
凰徵道:“悲愤难遣,何须急遣,浮生多态,天命定之。忧愁畏怖,自有尽时。”
这是她自穿越前,在现代里常常看的一本由唐七公撰写的小说从捡来的一句,她最是喜欢那里面的一个女,名唤相里阿兰若,在唐七公笔下的阿兰若,从容潇洒,性多变,沉静无声有之,浓烈飞扬有之,吊儿郎当亦有之。但往她心里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