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金茶壶,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半卧着,小丹知道此刻公脑里一定是那凰老将军的病情,乖乖闭紧嘴巴,上了马车缩在一旁,稳稳抱着自家公的行囊憧憬着见到传说中的边城大将军王。
马车哒哒飞快的出了一道道红色宫门,一个人影孤零零站在最高处的望月楼目送着一切。
现下正是月季节,树枝正抽着嫩芽,更是有一些俏皮的花骨朵从花丛里探探头,农田土壤不如夏天潮湿,种出来的东西算不上个头大,凰徵在院里开了一小块地想种佛手瓜,种得是乱七八糟,幸好紫镜去讨教了邻居种田之术,勉勉强强算是养活了瓜苗。
这佛手瓜历经千辛万苦从地里冒了出来,叶鲜绿,长长的茎腾每天都要长个二十厘米,后来凰徵又搭了个摇摇欲坠的瓜架,春风吹一吹,瓜架摇摇,看得紫镜心里也跟着抖一抖。藤上会分枝,枝上会长出像弹簧一样的触须,就像它的脚一样,帮助它向上爬。触须往空中伸展,只要勾住什么东西,就紧紧地缠住,拼命往上长。它长得很快,不到一个月,就在瓜架上铺成了一片绿荫。每片叶都是五角形的,没多久手瓜开出了白色的花,花瓣小小的,花蕊是淡黄色的。花谢后就结出一个个青色的小果,像一个个绿色的小灯笼。
凰徵想起了在人中龙园里,鸦给她搭的兰花草花架,甚是雅致。自己也琢磨琢磨,这瓜架也算是架,鸦回来看到了一定也会欢喜的。
鸦离去已然十月,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凰徵呆在村庄过的悠闲自在,闲时最喜茶。
这会儿凰徵蹲在院里煮着苦茶,小火烧得正旺,她面上缚着白绫,娇俏的鼻尖上有一层薄薄的汗,一边还拿着把小扇给自己时不时扇一扇。
在马车上疲劳奔波了几天几夜的伯昱和小丹跟着苦域片刻不停的来到了小村庄就看到了这一幕,人都默了默。
小丹已经累得虚脱,颠簸了几日手脚发软,站在神色也好不到哪去的伯昱身边恹恹看着凰徵,他心心念念想看的凰大将军没露面让他很是失望,这几日舟车劳顿更是让他面皮寡瘦。苦域多久未见凰徵心下滋味万千,余光瞄了瞄不动神色的伯昱,清咳了一声道:“这茶味倒是很奇特,香人的紧,苦某想向小姐讨一杯。”
凰徵专心煮茶被吓了一跳,头也不转声音脆脆道:“那你还不过来帮着掌掌火。”苦域讪讪笑着准备往前走,眼前一白,一身白袍的伯昱已经飘飘然来到了小炉旁,小丹眼疾手快从行囊里早就拿出了一个折叠小凳放在小炉旁。苦域嘴角抽抽的看着伯昱安然坐下,往炉里添了根细木条。
凰征将军引来的这奇怪药师,还有他的侍童,还有那个什么都能变出来的行囊,还有那辆摇摇晃晃随时会烂在边的马车,已经让苦域大开眼界了。
凰徵抡着小扇的手顿了顿,朝着苦域僵硬身躯的方向道:“来了客人也不知会我一声?”苦域正色不改作了一揖道:“客乃皇帝钦点御医,神医伯昱先生是也,伯昱先生,这就是大将军之女凰徵。”
伯昱依然神色木讷盯着快来沸开的茶水,倒是小丹站出来也弯了弯腰作了一揖,糯糯软软道:“伯昱先生此番前来倒是让苦寨主费心了,请寨主代我家先生回话给凰大将军定会好好给小姐诊治。”一番知书达理,苦域点点头。
“来一壶。”伯昱举着自己的紫金小茶壶摇了摇言简意赅,凰徵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道:“喝这茶一定要吃一吃栗糕”素手一扬,”来,苦域公,把我的美人榻搬出来。”
苦域:“。。”
伯昱:“小丹。”
小丹:“苦寨主,我来帮忙。”
紫镜劈柴回来一眼就看见停靠在门口破破烂烂惨不忍睹的马车,她眼色一沉,摸出了随身的“砍柴刀”一一一一一其实是她的贴身兵器月婆刀,足尖轻点飞向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