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一旁守护已久的胡看见凰徵眼睛动了动像要睁开激动地扑了上来,凰征老将军紧接着探下身看着女儿,关切问道:“徵儿,徵儿?看得清楚爹爹吗?”凰徵视线仍然是梦里的那一片血红模糊,甚至连凑在眼前的胡都看不清楚,她的心下重重一沉。
“徵儿,你说话啊?”启开看着凰徵安安静静坐在床榻上,着急万分。凰徵扬起脸凭着视线感觉朝着众人的方向笑了一笑,道:“你们这么吵作甚么,我做梦梦见一个金盆不停的掉钱出来正捡的高兴呢。”
本来是说着逗大伙开心的,但在她抬起脸时模糊间听见胡轻声尖叫了一声,周围的人皆都是重重的倒吸一口气,凰徵不知是什么状况,呆呆用手捂住眼睛,不知所措。
此时凰徵并不知道,众人们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一双琥玻色瞳孔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凰老将军压抑着心中那份诡异,一把撇开胡坐到凰徵身边,搂着凰徵肩膀一只手抚摸着凰徵发髻柔声安慰道:“徵儿,我是爹爹,你别怕,我是爹爹”,凰徵躺在凰老将军怀中不说话,放开捂着眼睛的手掌,紧紧抓着父帅的手,点点头。
众人此刻心里慎得慌,看见凰徵那双血红的瞳孔如同妖孽一般让人恐惧很是不吉,连着一同长大的胡梨和启开都心里微微畏怖不敢再靠近在一旁隔着距离看着凰徵。
凰徵虽然看不清楚,耳朵其灵敏,想来准是自己吓到了身边的人。
房间里一片寂静,在发现凰徵眼神似乎不对劲的丹契将军走上前来,他从小有着一双幽绿色的瞳孔,这是他们祖先世世代代的标志,每次都会引起旁人的围观,所以此番他倒不是特别害怕。他弯着腰摊开手掌在凰徵面前晃了晃音色低低道:“丫头,眼睛可有不舒服?”凰徵点点头,疲惫的闭上双眼靠着凰老将军,心下更多的是失落。老将军看着平时与自己爱女亲近的人皆是这般害怕远离她,心里很是烦躁,大手一挥喝令让这些年轻人全都退下,剩下了自己最亲近的兄弟赤郎和丹契。
赤郎将军这会也是紧皱眉头,一声不吭。丹契将军也不知道是究竟怎么回事,这才见面就发生这种情况他明显缕不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屋里人都皆在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中了妖法?
凰徵躺在凰老将军,脑海里一直都是梦里那个叫五凰的女,她有着和自己同样的外貌,相同的一张脸上冷若冰霜的面容中带着彻骨的绝望和悲愤,还有那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又老是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重叠着,梦里的自己患得患失般的感受又是怎么回事。凰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一次的灵魂穿越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穿越,更像是被什么召唤回来一样。
心脏在胸口一直扑通扑通直跳,凰徵想起了鸦。
鸦给她的感觉是不同的,她一直坚定这一看法。
她扯了扯凰征将军的衣袖,凰老将军赶忙低下头,听见女儿嗓音涩涩道:“父亲,写信告知苦域我出了事,让他来一趟。”
凰征老将军眉毛一扬,点点头。
半日之后,苦域急急赶往凰家营地,他自收到信件后心里就不安,信中凰老将军也不是说的特别明白,让他更是焦急。这鸦不在山寨,临走前特意吩咐他一定要打点好凰徵一切事务,务必让凰徵安然无恙。所以这会儿他马不停蹄直直撞进了凰家军驻扎的营地。
此刻他已到军营门口,翻身下马,掏出老将军的军牌给门口士兵查了查后,心急如焚的跟着前来引见他的人往凰徵军棚处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雾色渐浓。苦域老远就看见一个军棚外站着几号人。
一名身穿淡黄色衣裙的清丽女正在训斥身着男军装的胡,胡低垂着头显得非常丧气难过,另一旁一个俊朗蓝衣男时不时的劝几句,还有几个年轻人连战甲都未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