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妧，你过火了。”

    刚开始看见姝妧坐在亭里，而那一锅也放在亭里，先是惊讶了好一会儿，之后看见她用一个呈泥色的杯，舀了一点到杯里，再把里头东西倒在地上时，凤如颐蹙着眉，说道。

    “何为过火？”又是一次浇地，姝妧浅笑，“偷为过？放火为过？杀人为过？”

    “不要明知故问。”听到杀人二字，凤如颐下意识的，做出个环抱住自己的姿势。

    姝妧倪了她一眼，笑道：“做事过火的人是你，不是我，不过是倒了几杯水而已，有何过分。”

    又是一声轻笑，“我不过就是想告诉你，我还未输，你还未赢罢了。”

    “何必如此执着。”蹙眉，凤如颐双手握拳。

    墨玺琛在离她们五步的距离，听到她们所说之言，心中滋味良多。

    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知人人脸上都有一张面谱，却未曾想过面谱下的真心到底与面上所表达的到底会是一模一样还是大相径庭。

    是从什么喜欢带上面谱？

    是为什么要带上面谱。

    为什么要隐藏真心？

    这一切没有答案。

    因为连他，脸上也带着那张面谱。

    或许他可以拿下脸上面谱时才可以知道答案吧，那一天会是何时？

    “人活在世上总是要些执念。”随手把杯扔到地上，姝妧笑容一扬，“不然怎么活得下去。”

    “所以呢，你不应该只是来找我说这些的。”知道姝妧的笑容肯定另有深意，为了防止自己被她领着绕圈，凤如颐只能单刀直入。

    从旁边的桌面上又拿起一个与刚才几乎一样的杯，舀水，倒在离凤如颐脚步不足一指距离的地方。

    “我不是说了吗，我未输，你未赢。”淡淡抬眸，姝妧眸中已无笑意。

    “芈姝妧！”忽然，凤如颐的音量抬高了许多，里头还带着丝丝怒气，“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这样毫无目的折腾我也折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继续疯下去我不想陪你！”

    “我的目的其实早就说过的吧，在你身上装满了我心爱之人的恨，不除不可。”被凤如颐突如其来的音量吓得也带了些怒气，冷着脸，姝妧说道。

    “不除不可？那么你之前为何要手下留情？”把自己衣领扯开一半，里头露出一条白痕。

    那是受过伤后，新的肌肤长出来的痕迹。

    “直接让你死有什么意思？慢慢折磨才有乐趣。”瞥了一眼，然后心虚的移开眼。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抢过姝妧手上的杯，舀了一点锅里的水，递给她，说道：“你不是说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未了结吗？我让你折磨，你但是可以试试把水淋到我身上，是我让你全身肌肤腐烂的，你难道就不想把这种痛苦换给我？”

    接过杯，姝妧抬起手，毫无犹豫的手腕一转，水立刻淋下。

    墨玺琛眼神一暗，正准备上前去，却又突然停下。

    有趣。

    水就在凤如颐身体旁，直下。

    “这东西，难解恨意。”

    “这就是你的理由？”冷笑，“这与其说是理由，不如说是你胆小的借口，不足以解恨？还是你不敢拿来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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