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还不到两点的时候,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偷偷溜进了上官家的欧式大宅。
其实她伪装的行动一般,黑色的衣服在灰蒙蒙的夜晚勾勒的极其清晰,她从他们仆人出入的院门翻墙而入,虽然动作还算轻巧,可是这里没有电网,防盗探头在墙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她极其不熟悉这里,只是按照着地图乱摸。那些看家护院的黑背猎犬,此时正在狗屋里酣睡。
似乎没有人,连狗也不管事。似乎顺利的过头了,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她看着蜷成一团的大黑狗,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过去了忽然把狗惊醒了,一口咬在她胳膊上,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推了推房子的推拉窗,是哪个粗心的保姆居然没有反锁。带着手套的手移开碍事的花瓶,一双运动鞋踩在地下,又依次抬起罩上鞋套,用湿巾擦掉地上的脚印。
房间都拉着窗帘,黑暗而静谧,闷着一股香水味。而人影似乎能暗中视物,不借助任何工具,轻松的绕开华丽而繁琐的家具。她一点都不着急,摸摸这,摸摸那,一切她感兴趣的都行都要过去看看,碰一碰。
一楼的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储藏室,保姆房。她似乎对房子的装饰和布置极其高兴趣,没人的地方都转了一圈。除了保姆的房间,门上上了锁。
然后是上二楼,楼梯的平台上放着一只扁平的水族箱,那些睁着眼睛的热带鱼一动不动。她伸出手指。在水箱的透明壁上敲了敲,可是这些鱼还在水里睡觉。她敲了几下,没有反应。只好放弃的。
二楼第一间卧室就是上官太爷的房间,似乎是离楼梯比较近,而且年纪大了,房间门也没有上锁。她只是确定了一下床上躺的人是上官太爷,并没有动手,转身去里其他的房间。
绕了一圈之后,她又回来了,站到上官太爷床边一步远的地方。对着沉睡的太爷,开口说道:“因为上官欧文的葬礼吗?今天你们一家人都到齐了。我打算先把你们都捂死,然后偷光值钱的东西,最后放天然气,人为制造爆炸,你觉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不大,也只够这个房间的人听清。一般老年人都睡觉浅,有人在他身边走动,站在旁边盯着他的脸看,叨念着杀人放火的事情。警觉的人可能已经醒了。
但是上官太爷仰面平躺,双手乖巧的放在身体两侧,身上搭着被子,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好像死了一样安静。反而是宅十八娘冷不叮的说话。在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的响亮,却有瞬间被黑漆漆的的房子吸收了。
滴答,滴答。有水滴的声音,一滴一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声音极其清晰,好像就像耳边不远的地方滴答着。可是一认真去听,却根本无法判断具体的地方。似乎在空气里,每一个角落都响彻的,那空气包裹着自身,滴答的声音就在耳边。
“嘻。”一边静寂之中,有个声音嘻嘻的笑了出来。可是他只是笑了一笑,再没有第二声了。
声音来源是床下。
宅十八娘低头弯腰,还没往床下看,两只白惨惨的胳膊嗖的从床下探出来,伸的极长,铁环状的牢牢扣住她双脚脚踝,向里猛抽,拽的她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坚硬冰凉的地上。
眨眼间她半个身子都拽了进去,刚才那一下摔的她全身发麻,尾椎骨痛的一动都不能动。虽然现在双手抓住床边,但是拖到那个咔嚓咔嚓的床下只是时间问题。
宅十八娘用尽全力做了个引体向上,然后狠狠的蹬了回去,松手,闭眼。
床下的怪物低声痛呼一声,宅十八娘随着摸过去,似乎是个人样,她依靠感觉,一阵头槌碰碰的撞过去,按照反应回来的感觉,硬邦邦的是胸骨那块。
“你够了,快放开我!”床下的怪物叫道,这地方太狭小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