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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何意?能否放手。”凌羽有些急切,他不想见到赵非庸横死。

    “放手?李神医见到筋骨速合膏,是何神态?你看的一清二楚。为兄也一样,能遇一战对手,人生何其幸哉?”

    赵非庸如此说话,让凌羽局促不安,关切的说:“大哥,你入魔了!你面对的人,不是你可以一战的对手,战则必死!”

    “不必多言,你说不动为兄,就如为兄说不动你。”

    赵非庸心情有些黯然,凌羽说的不错,他入魔了。只是入魔和现实纠结在一起,费劲所有的力气,怎么也分不开。更何况,他有他的理由,他是为中原道统而入魔。

    他将凌羽抱起,走出门外……

    那只小狼,依然在凌羽怀中。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这里,小狼一直很安静。

    出了正厅,向侧厢走去,进入其中一间,将凌羽放置在床榻。

    赵非庸展颜一笑,说:“易轩,权且在此休息,为兄尚有琐事处理,稍晚便来看你。”

    赵非庸如此执着,已落修道下层,但却无法劝解。凌羽攒眉蹙额,强作一笑,应了一声。

    赵非庸转身出门,对赵清,说:“妹妹,你在此陪易轩,不谐之事,毋须再谈。”

    赵清点点头,目送赵非庸离开。

    赵清格局不高,至少和赵非庸不在一个层面。面对亲情和敌对交织,她显得有些尴尬,挣扎于寂静之中,显得不知所措。

    凌羽见赵清如此,心中疑惑,这世间修道之法门,均心力皆修,她功力很深,为何心绪不稳?若说仓促之间,到还无妨,但一直如此,岂不怪哉?这蓬莱是何法门?

    房间一片寂静,仿佛又有莫名的激荡……

    赵清拿起杯子,为凌羽沏茶。

    凌羽看了看赵清,又看向窗外许久之后,才收回目光,喃喃的说:“姐姐,说说家人吧。”

    虽对身世感到无奈和悲伤,但依旧想要多一些了解,那毕竟是自己的一部分。

    赵清沉吟了片刻,说:“父王虽是修士,却不求长生,修为也不算高深。一生奔波和所求,便是重建大宋。在汴梁生活的日子,我并无太多记忆。记事之初,便于父王、哥哥居于蓬莱。父王很忙,极少回蓬莱,都是哥哥照顾我。

    我十岁那年,父王送我去沧月岛学艺……

    每年只有中秋这天,父王才会与哥哥来苍月看我,两三日便会离开。

    我在沧月待了十年,二十岁时,才回到蓬莱。父王留在蓬莱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只是哥哥却日夜练功,甚少见面。

    二十二岁那年,父王又一次出了远门,时日许久,了无音讯。那天是我的生日,且已到了亥时。

    突然,小仪喊到:‘父王回来了’,当时赌气未去迎接,后觉气氛不对,见窗外哥哥抱着父王,边跑边喊李神医。

    父王出事了!我见到父王之时,他的脸已成青黑色。

    几位叔叔拉着李神医问情况,满头大汗的李神医只是摇头,却未说话。

    哥哥问父王,是谁伤了他。父王只是摇头,却不愿回答。

    李神医说是中毒,毒已经侵入了心脉,且查不出是何毒。到了子时,毒性发作,父王便去世了。

    父王临终之前,说了两个要求,第一,要找到你的下落。第二,不许给他报仇。”

    ……

    庭院深深,窗外枝杈安宁,时光静默,一片悲凉。

    本已出世,为何牵绊从未消退。叶生花败,朝霞飘散,本是大道之规,为何还是百般凄苦,未语泪先流。

    生离死别,黄泉碧落,闻之悲叹,这天道是有情,还是无情?若有情,何不赐他长生,若无情又何必生我于世?

    有泪溢出,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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